脸面露犹疑,咳了两下,终于咬咬牙,拖着两个“面显早夭”的乡间小孩出了庙宇。
女道姑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转过身来,提起拴着黑珍珠和白面团子的绳索,带着他们上马车安置。她一边将两人绑在车梁上,一边细细柔柔的说,“可不是姐姐亏待你们,将来咱相互照应的时间久着呢,可不要让姐姐做小人啊~”
那个阴狠的眼神让刘木良打了个寒颤。
先前刘木良仗着自己有几下功夫,并没把席歪脸放在心上,只当自己已把一切都牢牢的掌控在手中,他几乎是雀跃地住于破庙中,玩玩征服游戏,将陈儒宿的多番提醒抛之脑后,好像早一天落跑和迟一天落跑没有两样。
席歪脸走了大半天才回来,他带着一个大包袱的吃食,却再没有了另外两个小孩的踪影。
第六日清早,他们终于上路了。席歪脸辛勤地赶着车,道姑则同两个小崽子面对面坐在车厢里,她安安静静地靠着垫子闭着眼睛,道袍长袖平摊于车座上,暗暗露出那个弩箭的把头对准两个孩子。
这黑小子这才真正意识到他已错失了良机,如此紧密的看管,如此狭小的空间,再如何轻易逃跑?可惜木已成舟,再后悔也无用了。
伙食变差又变少,刘木良更加吃不饱了,一张黑脸竟也能泛出点点菜色来,这个黑小子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生出了强烈怀疑,他低头盯着鞋子,不太敢抬头看陈儒宿的眼睛,“居然没有保护好相公,难道我真的只是个顽劣的孩童?”
陈儒宿同样明白现在的处境,也清楚黑小子暂时没那个能耐逃脱了。他的心情要复杂百倍。
他对那个道姑有种小动物碰到野兽般的惊恐,那个女人的眼神带着莫名的意味,他虽然只是个大族旁支的嫡子,对于贵人之间的玩法,他多少当做稀罕事听闻过些许。想到将来可能发生的事,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他差点晕过去。
他埋怨他为什么不早早带他离开,埋怨黑小子为什么要对他做那种事,埋怨黑小子装出那种胸有成竹的样子,埋怨住在破庙的最后一天,黑小子的那个还射在他的体内,他的裤子上湿湿的一片。
他本来是尽量想要离开黑小子远一点坐,可每一颠簸带来的温暖,给他带来强烈的安全感和依附感。肌肤接触的地方,灼热的温度,烧得他酥麻酥麻的,恨不得像对待鸡腿那样一口咬上去。
看到刘木良颓废的样子,他又爱又恨又垂怜,他想,最该埋怨的还是他自己,明明比这黑小子大两岁,还屡屡让他得逞……吃饭的时候,终于还是偷偷地用自己的满碗换了刘木良的空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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