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霎时间,舱内其他人目光都朝季茶落来。
季茶心里却只在笑:“蠢货,追别人追到你们祖宗头上咯。”不由起了作弄心思,故意不起身也不辩解,只道:“外面人好凶,我好怕怕,可不敢出去。”
船家和猎户们怕被连累,起手来抓。但季茶身子灵敏的很,在狭小船舱内左钻右挤,连一片衣角都没被抓到。
忽然络腮胡猎户一声大喊:“钟驼子,赶紧出去见你仇家,不然老子砍了这小妞儿的头!”其他人看去,却见他拿一把短柄猎刀架在了“新娘”脖颈上,模样凶狠,仿佛下一秒真能砍下去。
“你砍吧!”
季茶自不怕他拿洪辰威胁,笑嘻嘻依旧继续躲。
进船便未说过话的儒生,这时开腔道:“连妻子都不顾,你枉为男人。”又对络腮胡猎户道:“朋友,你放下刀,不要伤了无辜。我去外面见见那些人,看能不能谈谈。”说罢便起身掀帘,走出船舱。
络腮胡猎户放下刀,其他猎户也不再追了。季茶坐回到洪辰身边,问:“媳妇儿,你没吓着吧。”洪辰摇了摇头。
只听舱外儒生道:“敢问各位朋友,与姓钟的驼子有何仇怨,要到如此份上。”
有人回答道:“我们是流云城‘云家’的人。月前一个驼乞丐饿倒在府门前,老爷见他可怜,不但给饭吃,还留他在家里做工。哪知这家伙实乃贼子,半夜来侮辱我家小姐,幸赖忠心侍女拼命相拦,才没被他得逞。
“他在府里杀了一个老妈子,两个护院,还有府上的管家!我家小姐受此惊吓,大病不起,命都丢了半条,哪个大夫看都没办法。有先生说,这是惊吓心疾,须把祸源当她面除掉,才能治好。
“我们云家分了七拨人马,全云州拿人,日前在湘云城打听到了踪迹,一路追来。”
儒生说:“云州人口上千万,其中驼子何其多?怎确定我们船上的就是,且他并非孤身,还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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