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不是吗?」
墨黑双瞳里半丝情绪皆无,望得若巧心惊胆颤,直觉踩著了禁忌,哀哀喊了声:
「主子……」
「……还真没料著你会这麽问。」低笑了声没发怒缓和气氛,要若巧甭紧张。阳
焰訩著脸,沉稳浅笑:「我以为,你讨厌宫靖凌。」
「……」若巧低首,不知怎麽说。
「说真话无妨。」都这般时候了,他不想听奉承话语。
「奴婢是讨厌。」恨得牙痒痒那般。若巧丧气垂下肩:「可您也说了,值不值得
是由您决定, 咱们做下人的也不能多说什麽。」小心翼翼抬眼觑著阳焰神色,若巧
踌躇了会,「只是想到主子您景况……主子,您可以甭逞能的,公子他不是……应也
对您有意吗?那日他听奴婢那般赶人脸色可难看得……」
「对不住,是奴婢多嘴了。」见阳焰拧眉,若巧赶忙道歉。
「他或许在乎我了……」埋首书中墨迹文字,阳焰语气恬淡:「可爱情与同情,
不能相提并论。」
若巧杏眼微睁,不住咀嚼阳焰话中涵义。她是不喜宫靖凌总将主子踩在脚下,也
不喜宫靖凌总龟缩逃避……可事到如今若说宫靖凌真对主子无意……她倒不觉得。可
这应不是她能插嘴之事……
待了半晌,见阳焰无意再说,若巧摸摸鼻子,动手收拾桌上残盘。
听外头再无喧扰,取而代之的是细微脚步声,若巧看了阳焰一会,终是鼓起勇气:
「主子,可否再让奴婢说句话?」
阳焰喟然,今日若巧执拗得很。「说吧,我在听。」
「……主子您不明说,他怎能知晓?」
阖上书册,阳焰轻笑:「要我说什麽?」他能说什麽?
「与他说您不是不愿他陪,只是不要他同情。」捧起朱红托盘,若巧走到门前,
「主子,很多时候,不说出口,对方是不会知晓的。」
纤纤素手推开朱红门扉,门外之人肩上有著细白雪霰,似是匆忙赶来,连伞都忘
了打。若巧微微颔首,复而回头,在里头那人脸上见著诧异。「奴婢先告退。」若巧
弯身行礼,不愿久待。
四目相对,阳焰有些头疼地望著那双红肿眼眸,千百质问皆若遭风吹散了去。
「我不是同情你。」
「不是也没有……」
「我只是想帮你,真的……」
靖凌著急解释。纵使他仍不晓得这般情感该如何称呼,可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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