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都将它随意仍在一旁。”其实偷来它,不过是自己想看看他究竟对自己有无哪怕一丝一毫的在意,即使是恨也好。却不想下一刻他冷漠如冰的脸上突然崩塌,一口热血喷涌而出。吓得自己上前解了他的穴道,就要替他疗伤。可没了束缚的他,尽趁着自己转向他后背时,猛地一跃而起,夺过自己随手放在一旁的刀。下一刻,眼前只剩下满眼的猩红一片,以及躺倒在血坡中的尸首。
原来他早已有自尽的打算,从自己强行要了他的那刻起,他便已经放弃了生。自尊极强如他,不过是还留着点希望,希望等自己玩够了腻了放了他,还他一身自由,然后远远地再去看那女人最后一眼。
手里抱着奄奄一息的他,听着这么多日子来唯一一次他对自己说过的话:“请把我的尸骨跟她埋在一处。”硬是将欲要说出口的实情给咽了下去,一切都是自己造的孽!咎由自取!不能让他死前再伤一次!再恨一次!要恨便也只恨他一人吧!终是天意弄人,他爱上的不过是一个转身便背弃他的人,而他华容爱上的不过是一个始终都不曾心里有过他的人。
悲恸之后,用手内的刀划伤面部,烙下印记。自此,隐退江湖,再不用刀。
晟康在离木屋不远处的一块木桩上,盘膝而坐,盯着前方一会儿劈柴,一会儿喂马,一会儿又去喂羊的粗野猎户,眼内金光闪烁不定。
找了那些人来给自己发泄,却不想,胸中那团因白逸萧而燃起的怒火,不过是越烧越旺。再然后,自己的眼前便情不自禁地浮现了那晚遇到的这个山野粗人,于是下一刻人便到了此处。莫名地看着眼前这张比以往自己找来的那些更像白逸萧的人,尽突然觉得心绪平静,不安烦躁顿消。就这样一呆,一看,待回过神,已是几日过去。
这日清晨,已在此打坐第七日的晟康,却终不见眼前的这个山野猎户对自己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惊异。或者说,此人对他根本就是视而不见。晟康的面上终于显出不快,却又无从解释这让他烦躁的原因源自何来。
见华容从屋内走出,此刻已经按耐不住的晟康正欲起身上前。不料,华容一出屋门,就往他这儿瞧了一眼。然后似若有所思般立了一会儿在原地,接着便一步一步向他这边走来。
见状,晟康立刻又恢复起面无表情的神色,闭目继续打坐。也因此他没有瞧见,华容走近他时露出的那丝别有意味的笑容。
周围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似乎只听到闭目打坐的晟康和望着他的华容,两人之间微弱的鼻息声。
“跟我进来吧,今天只有稀粥和馒头。”良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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