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扔到马路中央,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吝什么滩啊?你面瘫!”
一辆马车飞驰而过,“嘎嘣”,折扇断了,扇坠碎了。蒋初瘪嘴,表现得惋惜之极,贴到耳垂边低声说:“体仁,你要为自己的未来多加考虑,我全身瘫痪了都无关紧要,脸瘫了可如何是好?”
“滚你的蛋吧!你简直面目可憎!”
蒋启鸿哈哈大笑。
把龙慕笑得心头火起,扯着蒋初的胳膊拽起来,深深一揖,“恕不远送,后会有期。”说完,一屁股坐在石头上。
我们的蒋三公子多善解人意啊!躬身还礼,“此地风清日丽竹影摇曳,清明踏青的上佳之处,体仁慢慢欣赏。”低下头,贴着腮耳语:“玉牌不能卖,物件轻微,情义绵长……”
没让他说完,龙慕一折扇抽在他大腿上,蒋启鸿躲闪不及展颜大笑,退行几步,拱手揖让,“体仁,你今天表现良好,应该嘉奖。”施施然离去。龙慕斜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回去之后,蒋启鸿摊开空白扇面,提笔悬腕,寥寥数笔,勾勒出一座孤山,山间烟雾氤氲缭绕,远远一队信众蜿蜒上山,沿途桃红柳绿落英缤纷。画面之右,楷书题写——清明祭祖。盖上闲章,两个殷红的古体草书——启鸿。
拣了个阳雕的“春岭蒸云”扇坠挂上。端详须臾,微笑。
时光荏苒,春日的扬州城热闹非凡,不过,再热闹也比不了陈浩东家。
话说,陈浩东真是倒了血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清明之后,躺床上养病,喝口猪蹄子汤能要了他的老命,一个蹄子哆哆嗦嗦分三天吃完,这伤还能有好?拖拖拉拉眼瞅着要恶化。
刚把一个猪蹄子吃完,官府来人,进门就嚷嚷:“贵府老爷无故休弃嫡妻,里长出首告发,这是公讼,不得私了,速速进知府衙门。”
陈浩东脆弱的小心脏“咯噔”了一下。拖着羸弱不堪的身子骨儿,揣上“放妻书”,颤颤巍巍进了衙门。
龙慕坐在高高的官案之后,端着茶杯慢吞吞地掠茶、品茶、放下,愣是把陈浩东晾了小半个时辰,陈浩东熬不住,“咚”一头栽倒在地。龙慕笑了,缓缓掀眼皮,兴趣盎然地欣赏了半天——苍白惨绿瘦骨嶙峋,龙大知府心胸大悦,笑眯眯地问:“陈浩东,清明期间,救你于危难之中的男子是谁?”
“姓蒋。”
“然后呢?”
陈浩东眨巴眨巴眼睛。
“啪”惊堂木震天响,龙慕开始打官腔:“陈浩东,你无故休妻,按大明律,监。禁二十年。”
陈浩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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