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尸首片刻,又问道:“她身上可有别的伤痕?”
“并无。”
秦佩又仔细看了看尸身,安抚了李府的下人们几句,便带人匆匆走了。
在刑部衙门查了查典籍,又枯坐了会,陈忓才面如菜色地回来。
“如何?”秦佩似笑非笑地看他,“怎么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陈忓坐下,猛灌了口茶,便开始大倒苦水,“秦兄,你是不知道今日小弟的惨状,那些采女,个个能说会道,边哭得梨花带雨,边能巧舌如簧地将自己摘个干干净净。当真难问!”
“那个张姓的?”
陈忓从袖袋中取出厚厚几叠纸,翻了翻,“哦,她倒是个稀奇的,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坐在屏风后头。”
“可有看到她的神色?”秦佩若有所思,“我让你带一二婢女去察言观色的,你该不会忘了吧?”
陈忓点头:“不错,我的婢女回话,说那张小姐一直愣愣地发呆,问到后来滴了两滴眼泪,手一直在绞着帕子。”
“那她必然知情无疑,我今日便请命让宫中派人保护她。”
两人对视一眼,秦佩接过陈忓的纪录,粗粗扫过,仍觉毫无进展,只觉心中郁卒。
如今并不缺线索,可这些线索如同断断续续的点,怎样都穿不到一根线上。
李婉娘……
李忠……
神色有异的张小姐……
采女、尚衣局、勒死……
秦佩沉吟片刻,取出一张上好的生宣,又寻了根最细的羊毫,在纸上细细描摹起来。
“来人,将这张纸送去雍王府,就说我秦佩有事相求,请纳锦姑娘相助。”
第49章 第十一章:忍寻棠棣鶺鴒诗
纳锦并未派人回话,她亲自来了,带着轩辕晋。
上次在京郊,秦佩与她只粗粗谈了几句,算不得交浅言深,故而一直以为她是那种清高傲物、孤冷绝尘的奇女子,还曾与轩辕冕私下议论过,出尘到了极致便是矫情;清高到了最后便是作态,身为皇子,生平所见最多便是形形色色的大家闺秀,于情于理轩辕晋都不该好这口才对。
可今日再见,秦佩似乎有些明白,为何那些庸脂俗粉轩辕晋皆看不上,独独喜欢这个纳锦了。
因这案子毫无头绪,又赶上每月初十的休沐,秦佩便干脆辞别陈忓回府歇息。午后慵慵地大睡一场,又换了便服在庭中赏花。暖风拂过,先前亲手做的檐铃在廊下琅琅作响,霎是好听。
他人虽冷清,私下却不似清流文人般爱栽些梅兰竹菊,生怕别人不知自己高洁,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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