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一脚将他踹翻,怒道,“你们是要逼本王做那不忠不孝,罪无可恕之人么?”
秦佩忍不住冷冷笑出来,“王爷,难道你不是么?”
轩辕冕显是有些疲了,转头看喻老,“什么时辰了?咱们进来多久了?”
喻老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轩辕冕点头,“外面的臣工怕是都等急了,让他们动手罢。”
似有暗影出了太庙,随即殿外便有刀剑之声传来。
轩辕冕想去把玩腰间荷包,却是摸了个空,反应过来不禁怅然一笑,慢条斯理道,“喻老,告诉外面,所有叛军若是立时放下兵刃,则此事概不追究,而若是冥顽不灵,则不分军阶高低,一律格杀!”
说罢,便看破尘寰俗事般将眼睛阖上,再懒得多说一字。
众人神态各异,轩辕笺等宗室远亲虽有爵位,但与天家父子到底隔了一层,不甚亲近,今日听闻如此多秘辛,早已是心中惴惴,又心中暗恨雍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将他们扯了进来,看轩辕晋的目光早已不善;洛王同王毕竟是手足兄弟,见从小最为亲厚的二人如今这不死不休的模样,都不禁心中恻然,再想起轩辕冕极有可能再无子嗣,不免为前路忧虑;暗卫护卫如同喻老等,自然犹如泥塑一般,恍若未闻,而秦佩身后的胡人,正低声以突厥语商议,八成是想讨回那藏有金册的铁盒;纳锦仍是痴痴望着轩辕晋,眼中情愫如丝如缕,又透着说不出的怨艾;轩辕晋呆立原地,仿佛还在思量一年余来林林总总的前因后果;赵子熙面沉如水,目光一直在太子、雍王、秦佩、纳锦四人身上逡巡,心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德泽五年夏,那一日仿佛也是这般情景,好像也有个姓秦的突厥人……悠悠十余载过去,当时那些知情人里,轩辕顾秉周玦隐退,黄雍故去,秦泱伏诛,唯有自己,依旧冷眼坐在这里,旁观红尘无尽悲喜,淡看人间万顷风浪,活像是个把持权柄不肯放手的老妖怪。
赵子熙轻哂一声,冷笑道,“事到如今,若雍王还不知道何为大势已去,恐怕一个蠢字都不足以形容王爷秉性万一了。别忘了,纵然今日你二人在此处鱼死网破,仍在长安的贵妃以及林氏上下呢?贱婢,还不把解药交出来?”
纳锦犹豫片刻,这才反应过来那贱婢指的正是自己,脸上青白交错。又见喻老手指从未离开婴孩咽喉半寸,终是歇了玉石同焚的心。
她缓缓取出一个瓷瓶,刚在手心放稳,海雕便飞身而去将瓷瓶抢回。
“为防这药有假,恐怕小世子还得留下一个时辰。”喻老缓缓道。
轩辕晋抿唇,“成王败寇,我与安儿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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