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凭你们发落。”
赵子熙接过药瓶,嗅了嗅,恭敬奉至轩辕冕面前,“此药不似有毒,请殿下服药。”
轩辕冕接过瓷瓶,打开瓶塞便仰头饮下,未有半分犹豫。
众人的视线都恍若黏在他面上似的半刻不离,均是满脸关切,生怕别人觉得自己不忠不悌。
秦佩拢袖站着,与他人或真或假的忧态作比,倒还算是面色如常,只平平淡淡地看过去,无人发觉他手在袖中攥得死紧。
还未到半柱香的工夫,轩辕冕眉头便骤然一蹙,周身战栗,仿佛有无尽痛楚,众人还来不及惊呼,他便往后一仰,晕厥过去。
秦佩冷眼看着惊慌失措的众人,淡淡道,“方才纳锦不也说了,若是解药,则会人事不省半个时辰,何故惊慌失措?横竖大家也无他事可做,不如便等罢。”
轩辕笺几位宗室王爷年事已高,一番折腾下来,早已疲惫不堪,纷纷找地方坐下歇息。赵子熙跪在轩辕冕身侧,时不时把一下脉,洛王、同王围在一侧,难掩忧色。
这么一看,反倒是秦佩纳锦等人最是悠闲了。
“呵,我有些不懂了,明明是先王之子,为何处处向着天、朝人?”纳锦抬眼看着秦佩,眼神阴毒。
秦佩凝视轩辕冕方向,漫不经心道,“彼此彼此。”
纳锦还欲多言,秦佩瞥了眼身后的契苾咄罗等人,悠悠道,“先前我曾与周芜等人密谈,之后独自前往刑部,若无人通风报信,他们如何得知我身边守卫不周?你当真以为你与阿史那附离的勾当无人知晓么?一败涂地之时,竟还能想着离间我与突厥旧臣,也不知我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从头至尾,我待你不薄吧?”
契苾咄罗等人只知刑部衙门遇伏,并不知那些刺客本就是冲着秦佩而去,方才又目睹纳锦对雍王偏袒,对秦佩言辞早已信了九分。
纳锦咬碎一口银牙,刚欲反驳,又听秦佩道,“你自小既被先父豢养,依照突厥旧俗,你便算是我家的奴隶,你如此作为,难道不是背主么?轩辕冕是我好友,我二人更是曾有八拜之交。我突厥人最讲信义,也最看重朋友,我对他关切,合情合理,最寻常不过。至于金册,我不用你这些阴私龌龊的手段,也自有办法取到!”
契苾咄罗瞥了眼纳锦,对秦佩低语道,“少主,我等先前是被她蒙蔽,害的少主险些便有了差池。如何处置她,还请少主示下。”
秦佩笑笑,“天道有轮回,不用着急。”
轩辕冕还未醒转,此刻倒真的应了“君子如玉”,活像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