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将药饮下,瞬间就白了脸色。
“怎么?秦公子用药还要配上糕点不成?”老者嘲讽道。
秦佩忍住满嘴的苦意,连话都是说不出来。他当日沉入河底,又身带刀伤,老者救他显是不易,还不知费了多少力气。若不是深有牵连,老者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可若是故人,又何必对他冷言冷语,不假辞色?
秦佩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好当这老者性情怪异,对他仍是尊重有加。
于是秦佩边养伤边应付老者的刁难,转眼便过去一月有余,见他伤势大好,身子也不似往常羸弱,老者便开始打发他去做活。
一开始还是收拾毡帐,煎茶斟茶的细活,再后来随着他伤势见好,老者便让他烧柴生火,漂洗衣物。无奈秦佩本就是大家公子出身,在书院时身边都有书童侍候,就算是后来被突厥人带走,也是少主之尊,何时做过半点粗活?
在毁了二两好茶,烧了半个毡帐之后,老者终于弃了这个念头,恶狠狠地扔了个羊鞭,便把秦佩赶出门牧羊。
秦佩手执羊鞭,满面茫然地站在秋风萧瑟的草场之上。
东曦既驾,满天红霞划过无尽苍穹,天之彼方隐隐缀着数点寒星。离离秋草随着朔风摇荡,一直绵延到远处祁连山脚。
低头看看手中羊鞭,秦佩轻笑一声,走向毡帐旁的羊圈。
许是天赋异禀,又许是祖宗护佑,万事不成的秦佩牧羊倒是有模有样,竟总能将羊群一头不落地带回,老者一看,也放下心来,甚至还给了秦佩一匹老马。
于是每日五更刚过,秦佩便赶着羊出去,日上中天的时候随意用些干粮,待到夕阳西沉之时再赶着羊群回去。
如此这般又过了一月,这日老者突然拎回来一壶烧酒,几个熟菜。
秦佩刚把羊赶回羊圈,就见老者端坐在帐中,早已斟好了两杯酒等着他。
秦佩行礼坐下,伸手一摸,发现酒已被温好,不由抬眼看了那老者一眼。
老者与他对视,见他琥珀色眸子里竟是难得的清透,不由一叹,“你终归与他不像。”
过去二十年,此话秦佩听了不下百遍,几乎每个年过不惑的人见了他,总会慨然叹出这么一句。
秦佩木然道,“老丈于我恩深如海,可到底只是萍水相逢一场,对我秉性不甚了解。若是知晓了我做过的那些事,恐怕老丈就不得不说句‘深肖乃父’了。”
老者饮了口酒,漫不经心道,“你为何要如此做?难道就不曾迟疑过么?”
过去两个月刻意忽略之事再被提起,秦佩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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