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腾腾杀意。
一待天明,所有要将官员全已聚在腾耀大帐里商讨昨夜那场火造成的损失影响,不过二十余轻重伤,却烧毁了六万石粮草,已是贮量的一半有余。
虽然没有明显证据为人有蓄意纵火,在火灾前也没有发现有可疑人物进出,但事后观察起火范围简直是绕着粮篷烧的,如今幸存的粮食大约只够半个月的供需。
腾耀当机立断的下令运河建立的工程加速进行,原就已臻完工的河道应该及时缓解半个月之后的粮荒,至于昨夜的那场大火的后续追究,腾耀则是只字不提,汇报完各营情况后就命各人散了去。
所有人都陆续的出了帐,我只是站在案前,静静的的看着他。
腾耀知我仍未离去,但仍是埋首案上的文件里,垂首低眸,平静的语调听不出喜怒:“你留下来,有事?”
他应知我为了什么留下,却还要偏要装傻,我于是直接开们见山的说道:“沧海,现在何处...你抓下他意欲为何?”
腾耀仍是兀自翻阅着手上的书策,不急不徐的缓缓道:“身为大军统帅,对一个烧了朕军里近半粮草的贼子,你说朕会对他怎么样?”
“我可以证明昨夜的火不可能是他放的,明明起火的前后时刻我跟他两人都在我的帐里,沧海不可能是纵火的人!”
腾耀握着册子的手指一紧抓,随即重重的扔下,拍案而起,句句铿锵,掷地有声:“任沧海伪造身份扮成南平的副将潜入我军,不知探得了多少军情机要,昨夜的那场火分明是有内贼里应外合,要不对方岂有这么大的本事神通广大的就正好对着粮帐放火,纵使非他亲手所为,你岂能确定不是他泄露军营里的阵形给他人知晓,说不准他就是那个幕后主使,就是要跟朕硬着对上,昨夜一场火....搞不好还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我默然无语,他说的条条皆是有理,我,无话可驳。
就这样静了一会,他方下的愤怒似乎也平了一点下来:“你现在又是什么立场来替他说情,是任沧海的师兄,还是效命我军麾下的一名将士?”
我心中一愣,只是避重就轻说道:“我与他早断了师兄弟情义,只是不愿错枉了好人。”
沉沉笑声倏然响起,听得出无限嘲讽:“朕在你身上倒是真开了眼界了,在你眼中谁能真的算是坏人,又有谁算不上好人,任沧海过去对你所做的难道你都可以全数原谅,你的心胸真能宽容到这地步?”
我眼神一厉,直勾勾的望向腾耀,冷冷说道:“谁都可评断我,单单就你没有资格,我要怎么对待是我的事情,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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