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凭什么身分说这些话,是腾耀,还是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
这话像是真的激怒了腾耀,他脸上的笑容表情尽敛,眼神阴蛰,只是冷睨了我一眼,却是没由来的一阵凉意窜入心间。
生平两次入牢狱,第一次心神俱疲,第二次却是如坐针毡。
刑架上已然昏厥的沧海,双手双脚皆被粗炼条牢牢的锁在十字铁架,固定在近墙的桩上,散乱的长发覆住了他的脸,从一进篷里我的视线就只放在他的脸上,不敢向下望去,仔细的去看那被血染满的褴褛衣物下是遍布怎样的累累伤痕。
空气里浓厚的血味,刺激着眼鼻,强忍下把沧海自铁架解下的冲动,我缓缓走近他,感觉出他气若微丝,不忍卒睹自颈下的那片血肉模糊的胸膛。
不过一夜光景,怎么可以把人折磨成这样。
腾耀冷笑:“怎么,心疼了吗?”
我转过头对着腾耀凛声喝道:“大祸已铸,你这样泄恨也是徒劳,再者你也无确实证据证明那火必是他主使人放的,你又凭什么动用私刑!”
“单单凭一条欺下瞒上,朕就可以要了他的脑袋,名正言顺的很,留他一命已经是客气了,你要跟朕讲法纪道理,好,朕就跟你们讲条规。”腾耀朝外面候着的南平唤了进来:“南平,萧先生初到我军不熟军纪,你告诉他欺下瞒上,该怎么处置。”
南平望了一眼我铁青的脸色,略一迟疑还是吐道“欺下瞒上重者可处死刑,情节轻者,醒时鞭笞三十,若是刑中昏了过去就重新再数过。”
我看着南平递上的鞭子,不敢置信:“你们把他弄成这样了,难道打的还会少于区区三十鞭吗!”
“你方才没听清楚吗....是清醒时三十鞭,昨夜他陆陆续续的打了一半就昏过去了,还没完完整整的打满三十鞭,军纪如铁,可不是朕故意要与他为难的,打完三十鞭朕就放人,朕还有话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