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你动手吧,我撑得住....要是撑不住昏过去也不错啊,至少感觉不到痛。”
明明已经是疼的要命了还有心情打趣自己,我暗暗苦笑,这个时候还想着说话安慰别人,就某些方面来说,沧海真的已经多少有些改变了,不再是处处只考虑自己喜忧,终究也会开始顾及旁人的心思。
我手指每深入一分,就感觉到手下的身躯明显一颤,细碎的痛哼声时有时无的闷闷传出,我咬牙勉强自己暂时不理会,长痛不如短痛,我要是心软动作迟滞了,反而更是让他痛苦更甚。
终于是大致理好了伤,我将沧海重扶至塌上半躺着,一番折腾下来他脸上已是毫无血色,连唇瓣都是全然的苍白。
见他双目低垂,也不知是昏是醒,我忍不住的幽幽叹道:“....凡事必有因果,要是当初你不曾对我下毒,又怎么演变到这般境况,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月笙...”
我正转身拿些药来给他敷上,闻声抬眼望去,他仍是闭目未张。
“你真拿了兵符?”忆起腾耀撂下的威胁,我脱口问道,忽又想起自从说了要与他断了师兄弟情义开始,他似乎倒是真的未再开口叫我一声师兄。
“没错,纵使他为大军主帅,一国之君,但若无兵符他要调派兵马也是无计可施。”
他虽所言甚是,但我仍是有些隐忧:“如今他一定翻遍军营上下,你有自信不会让他找出兵符来?”
沧海忽然很是自信一笑:“如果他真值你一分真心相待,那么他就会找到,倘若非者,纵使他掘地三尺也挖不出。”
既然他如此自信,我也觉无谓再行追问,包好伤口顾及他伤势不轻,我正欲嘱他快歇息。
他却又蓦然开口,语音断断续续,忽彰忽弱,两眼远眺,有些涣散没有交聚,像是兀自沉溺在他自己的思潮之中:“你知道吗...蔓陀萝花有一另称,名曰碎心,因花色艳红胜血,形若心状,十年一果花谢却在瞬息,不似一般花朵是一办办掉落,而是整个碎去....裂成片片....恰似心碎无痕.....又因其毒发之时心痛难当,撕裂碎心,故名碎心...”
“以前为你苦为情伤,当初对你落毒一半是报复,一半或许我是存着一点冀望想让你感同身受我的痛苦,明明方法有那么多样,我却选了最无法挽回两败俱伤的那种....我真是...太愚蠢了,是不是?”他凄恻的浅浅笑着,语气却是异常的云淡风轻,冷静的像完全无关己事。
“明明始终我只是希望,你心里能有我...偏偏有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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