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就当今晚没任何事发生过。”
月光洒在他的背上,颜傅看不见他的脸,但心中何尝愿意看到师弟人头落地,可是他又无法确定景非鸾是何意。想起他过去的种种行径,颜傅难以相信他是真心说出此话,只怕是在故意试探他而已。
“即使是臣犯下如此大错也罪当应诛,殿下虽宅心仁厚,可是那刺客的罪行却是天理却难容,还请殿下按律法行事,已敬效尤。”颜傅握住拳头硬声说。
“好,就依你。”景非鸾双手翘到身後,闭起眼说:“孤想一个人静会。”
稍後,他又想起什麽吩咐了一句:“明日你到西山的护国寺为孤求一支签。”
“是,臣先告退。”颜傅也心乱如麻,微恭了下腰便先离去。
风起,叶落,摊开手心,接住那一片单薄的黄叶。可一阵过後,风势渐渐加大,顿时,容树像残喘的老人,在秋风下瑟瑟发抖,抖落了一地的凄凉。
景非鸾坐在花圃上,也不管白色的衣袍沾满了尘土,低声哀哀的诉:“母後,请原谅儿臣吧,是儿臣不孝,也许,会让您失望了……”
为了颜傅,他回到宫中後努力当个明君,荒废了多年的政事,处理起来即使再累,他也坚持亲力亲为。舍弃了寻欢作了的快活,一头扎进密密麻麻的奏章中,不眠不休的为琐碎的国事烦恼,也只为还他一片贤臣的心意。
就在刚才,他对颜傅说的话字字真切,只要他肯坦白,别说放过一个刺客,哪怕是再过分的背叛他也可以原谅。可始终,颜傅还是没有动摇,不管他再怎麽努力,也换不回那已经失望的心。
也许,是报应吧,上天不给他当明君的机会。
“母後,儿臣真的累了…累了……”景非鸾掩住脸,呢喃著无法在任何人面前透露的心声。
翌日,金鸾殿上百官严阵以待。
金锺撞动,天鼓鸣时,众人皆齐齐下跪,宦官高呼,帝王驾到。像是拨开了一层迷离的雾纱一般,终於看到了那个尊贵非凡的男人。
面带著潮红,摇曳的步伐,浓烈的酒气,让原本威严的殿堂染上一股奢靡的气息。那消失一段日子的轻浮和邪魅又挂在嘴角,似笑非笑,似醉而醒,连衣襟都没有扣好,那精细锁骨让人联想翩翩,满堂臣子无一敢直视。
“昨晚孤被行刺一事,爱卿们都该知道了吧?”景非鸾问。
“臣等惶恐,愿殿下福泰安康。”百官齐声答。
“嗯。”景非鸾应了声,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又说:“把刺客带上来。”
郝赫经过一晚的休息,虽然满身的伤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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