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几分苦涩。
丧德,痴人,指的不正是他麽。
青松影里梦朦胧,看来,不管是影是梦,他所求到的,终究不过是水月镜花。
第十九章
炎国嘉元五年九月。
四王爷景非暮痛失爱妻後,哀彻心肺大病一场,据说,七天後还魂日时,连城下起了冰雹。当时四王爷身著白孝跪地痛哭,军士和百姓们听到他悲痛的哭声时,纷纷也随之流下同情泪。
炎国嘉元五年十一月。
景非暮打著匡扶王室除暴安良旗号兴兵,同年十二月,消息传开後不满当今帝王暴政的人士纷纷加入,队伍短短一月间增加数倍。尚未发兵之前,附近几座城郡却都已率先归降,可谓是一呼百应,上应天意下顺民心。
而在同年同月,挥霍无度的景非鸾为筹军费,竟颁令加重赋税,并将原本三子征一子入伍的政策改为两子征一,致使炎国民怨沸腾。
炎国嘉元六年二月,都城王宫。
华泉宫内烟雾缭绕,池边的人一件件褪去衣裳,削肩细腰,长挑身躯全都一览无遗。缓缓步入池中後,朝他勾了勾手指,唇不点而红,万般风情绕眉梢,那挂在嘴角浅浅的笑意,邪魅得不可一世。
“殿下……”颜傅声音沙哑的喊,似乎有所顾忌。
“嗯?”景非鸾将指尖含进唇中,眼波里荡著疑问。
有一种人,像深山中得道的千年狐妖,无时无刻都充满诱惑,仿佛只为媚惑人心而生。他叹了口气,也褪去了衣裳,将有点颤抖的手覆上,小心翼翼的在那如丝润滑的肌肤上移走。
呼吸渐渐加重,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沦陷中坚持,彼此不动声色的压抑著,试探著,像这温泉般表面平静,内里却热浪汹涌。
“先生,一个李道言值得你如此牺牲?”景非鸾幽怨的问,说的正是礼部大臣。
颜傅正在为他擦背的手顿了下,低声说:“臣子乃是国之栋梁,他本无错,殿下更不该赶尽杀绝。”
“呵…这麽说孤到是无理了?”景非鸾笑问。
“臣不敢。”颜傅压抑著腹间炽热的渴望,语重心长地道:“殿下登基六年,确实该早日立後,为我炎国诞下子嗣。”
“这是你的真心话?”景非鸾突然转过身,刚才的愉悦已消散,眼睛紧紧地盯著他问。
“是……”颜傅僵硬的答。
“好得很!”景非鸾拨开他的手,踏出水池喊:“来人!”
宦官匆匆而进,低下头去不敢直视赤裸的两人,惶惶不安的候著。
“更衣,然後到幽兰宫召人来给孤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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