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杯,仰头一口喝下,尔後还舔舔唇,仿佛喝了杯美酒後意犹未尽般。
“嗯?众卿家怎麽不喝?莫非是不愿与孤共享这太平盛世?”景非鸾问著。
这时殿外脚步声重重,回头望去,只见台阶下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侍卫,景非鸾的话外之音不言而喻。纵使再有节操的人,在这个犹如魑魅魍魉的君王面前, 都不由毛骨悚然心惊肉跳,哪还敢反抗一丝一毫。
默默接过宦官递上的杯盏,屏住呼吸,蹙起眉头,像是饮砒霜般绝望喝下。
“好!你们都是孤的好爱卿!”景非鸾猖狂而笑,然後起身下朝。
他走後,殿外的侍卫也如潮水退去,不少人已经捂著胸纷纷作呕,甚至有的脚软已经瘫到地上。许多臣子饱读诗书,虽然算不上明贤也是才华出众,如今被迫生喝人血,所受的屈辱简直让他们感到心灰意冷。
仕子满腔恨,无道是君王。
颜傅知道昨天金鸾殿上的事後心中愤愤难平,即刻急匆匆的赶往宫里去,但却在荷花池边停住了脚。
花时已过,水面只有绿油油的荷叶,那个在今朝被传得如魔如疯的暴君,正坐在池边的石凳上,将他的儿子抱在怀里,砌成一幅宁静又安详的画面。只见景非鸾歪著头,耐心的倾听著颜倪的话,面上不时带著笑容,风起,便帮他把被拂乱的发挽回耳朵後。
“爹爹!”眼尖的孩子一看到他便兴奋的喊。
“你来了。”景非鸾也回过了头,看著他淡淡的说:“孤的签求到了吗?”
颜傅原本躁动的心平静下来,方想到景非鸾刻意命他前去求签,原来是不想让他昨日出现在朝堂上,即使不管原因如何,都该感激他的。
见他点点头,景非鸾说:“念给孤听听。”
“因名丧德如何事,切恐吉中变化凶;水性痴人似落花,青松影里梦朦胧。”颜傅蹙著眉把签文念完,又加了一句:“殿下,是下下签。”
哪知景非鸾听完後竟笑了,颜倪好奇的问:“大王,您笑什麽?”
他直笑够了才答:“笑你爹爹呀,天下能为孤求到下签的唯有他一人也。”
“为什麽其他人求不到?”颜倪继续问。
“因为他只求了一支签。”景非鸾别有深意的看了颜傅一眼,问:“对麽?”
颜傅脸上一热,不自然的别过头去,莫说景非鸾笑他,想想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普天之下,蠢到会把下下之签呈到君王面前,恐怕也只有他会如此。
孩子多日没见亲人,自然要腻著颜傅一番,景非鸾目送那两父子离去後,眼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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