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开满十个月,整个屋溢满香,数年都不会散去。开毕,花落,叶死,或许留下三两颗种子,或许什么都未有剩下,此稀有的木梨,便是忘世。
这一年的白昼,孟简的身体未见有恙,同忘世木梨,花开正盛,依旧神采奕奕,如其所言,孟简参加了许多比武,皆夺首位,一时人人谈之,名动王城。若不是每夜听其在屋中咳血,孟禾央几乎以为他不曾患任何病。
二皇子李恒为其请过所有医师,寻遍民间妙人,都不得良方。孟禾央日渐焦躁,夜不能寐,只半年,消瘦得同苇草一般。
冷秋,晚风凛冽,见刘伯脚步急促地上前来,孟禾央问道:“何事?”
“门口有位老人家吵着要见你。”
孟禾央到了门外,见到来人,皱眉,吩咐道:“刘伯,去厨房端些剩下的食物予他。”眼前的老人孟禾央认得,他每隔两年会上门来讨些薄粥喝,接着便会不厌其烦地游说自己做他的徒儿。
孟禾央有些失落,正欲折身进门内,视线方巧移向老人手中,生生定住了。
老人举起揭下的寻访名医的悬赏榜子,声音徐徐:“我有方法保他不死,但必须用你的命来换。”
孟禾央的眸中多了份清亮,这条件根本就不算什么,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他都要尝试。老人被接进孟府,终于如愿以偿地收了孟禾央为徒儿。
老人并没有去看孟简,反而每日熬一碗粘稠的药给孟禾央,孟禾央对此很疑惑,屡屡问老人,老人都笑而不语,孟禾央却也听话地照做了,他想也许老人要他调养好身体,好为之后用自己的命来换孟简的命打下基础。
孟禾央足足喝了十八日,老人终于捋须笑曰:“你本天分极高,只因先天少一条经脉习不得武,至此,喂你这十八条血蚕在你体内组成一道灵知天脉,你平生记的那些剑法便已可轻松使出,勤加练习,可运用自如。”
“什么?这不是为了救孟简而做的准备吗?”孟禾央握紧拳,“你只是想收我为徒而已?”
老人点点头,对孟禾央的不敬也丝毫没有生气:“这当然是我的主要目的,不过我答应你的也会做到。”老人取出一颗琥珀珠与一块丝帛,“这丝帛上记录了一个玉石俱焚的死招,你将它看熟,记在心里,我要你保护一个人,必要时,不惜用你的命来守护。”
“只要你治好孟简,让他活下来。”他只有这一个要求,得到老人肯定的答复,孟禾央问道:“那个人是谁?”
老人指指琥珀珠子:“它的主人,你见到了,凭你的感觉便能认出来,记住,用你的命去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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