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说的话没那么带刺了,态度亦明显好上许多,可这样的杜嵇,自己还真是不知该如何应对,特别是在听过对方哪些肺腑之言后,杜将离不由心下尴尬。
“杜芒,前几日,我在白狼蛛那,发现了此物。”杜嵇摊开掌心,其上放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铜镜。
杜将离接过手,拿至烛前观察了番,镜面泛着灰黄,投入其中的物体都显得模糊不晰,却独独在铜镜右上、右下、左下三处,几乎连人皮肤上的细纹,也能照得清清楚楚。杜将离暗自激动,这、这不就是南巫族千年前被夺去的梵阴镜么。
“我想这大概与你有关,便拿来给你,找你的目的也是为此。”杜嵇的声音不冷不淡。
仅仅如此?命自己过去拿不就行了吗?杜将离摸不透对方的想法,扬起头,见对方似对这面铜镜全然不在意,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道:“你不问问我事情的缘由吗?”
杜嵇笑了,眸中透出苦涩:“问你,你便会告诉我吗?从始至终,我不过是个局外人罢了。”
杜将离听着觉得刺耳,想说点什么,却是欲言又止,想来杜嵇对他的事,也已知道部分了。男子幽幽说道:“杜芒,如今,我也不会指望你不再恨我,不过,只要你能永远记着我,恨也好,厌恶也罢,都足够了。”
语毕,杜嵇起身,似要出门而去,杜将离忙说:“我送你。”
“送?”杜嵇仿若遭受了莫大的侮辱,“不必了,我又不是腿断了,杜芒,收起你无谓的同情。”
杜将离看着杜嵇蹒跚远去的背影,心中隐隐感到他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自己却说不上来,摇摇头,重新坐下,仔细端详着手中镜,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九章
夏军的反击终于来了,祈黎抵抗得尤为艰难,夏国留存着的鬼兵实力,是杜将离这边最摸不准的一点,夏方拥有足够的灵活性来安排鬼兵这支人马,杜将离几乎快总结出规律来,凡是最出人意料的地方,鬼兵便会出现,可这,恰恰就是最难办的。
白先生极懂人心,又在杜嵇身旁潜伏如此之久,知己知彼,明明能用更好的方式对祈,但偏偏放慢了节奏,佯攻不攻。此段时间祈黎对夏的两次交锋,虽没让夏占到太大的便宜,但军心的动摇程度,已超乎了祈黎将领们的想象与把控。
处境并不乐观。
杜将离执着书卷在房中来回踱步,有兵士来报,拱手:“杜公子,夏军再次投来战书,邀明日一战。”
又来了,这种看似光明正大,主动权却全然等同于握在对方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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