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众意难违,若是素还真等执意反对借机铲除寂寞侯,又怕军心不满,众人心生怨言。素还真不怕担负无妄责难,却怕就此反遭离间,到时军心乱,则人难治,败局亦然。
两下权衡,皆是死路,又在天朝再三请托之下,素还真等无奈,只得应允其求,全看到时境况,再行随机应变。却只容许了寂寞侯与几名抬棺仆役入内,推诿其地处狭小,容不得大批天朝军队,将十来个禁卫军挡在界限之外。并搁下话来,不保来人安危,至於行与不行,坐看天朝自决。
寂寞侯听了并无他话,只那十几个贴身禁卫不肯。辩说此次前来受皇命嘱托,纵拼一死也要护得丞相周全,万不肯原地待命。寂寞侯正想斥责,无名也跪地请命,说此去危机,万般定要相陪。
寂寞侯一时无奈,让几个禁卫扮成仆役摸样做了抬棺的侍从,又只允许了无名一人相随,一行前後六人。心筑情巢见人数不多,便也允了。
才行到门口,就看一群持刀侠客,围困而上,将六人团团包裹得水泄不通。一时空气凝滞,气氛沈重。无名等人也见场面不和,个个打起十二分之精神,严守戒备,面露寒色,谨慎提防。那群侠客,见无名贴身相随,不敢妄动,双方僵持不下。
此时寂寞侯意外幽幽开口:“寂某知诸位心中万难苦涩,在下亦是感同身受,纵是今日非要留在下性命於此,也请等寂某拜祭过故人之後。故人现今棺椁在此,死者为大,望诸位慷慨,莫要惊扰。”
一语说得情深意切,众人皆不好还口,却又放不下面子退开。此时素还真站出为双方说和圆场,道:“便请天朝丞相先行入内祭拜。”
说著比了个“请”的动作,侠客们识趣地让出一条小路,分开两边站立,却不收刀剑,端举在身侧做著气势。寂寞侯也不甚在意,便随了素还真进入心筑情巢。无名紧随其後,在後面跟著的是抬棺的四位禁军。
话下到了内堂,棺椁落地。见心筑情巢之人早已备下了灵堂牌位,灯烛素绸。气氛使然,寂寞侯便再没了多余力气,颓然跪坐在灵位前的蒲团上。横过怀抱的那张古琴,扶弦而鸣,凄然便道:“……哀君情切,愁肠千结;惟我肝胆,悲无断绝……”
借著残阳斜晖,昊天昏暗之际,悲歌如泣如诉,纵是不相识的人听了,也不禁为之动容。原本还抱著“猫哭耗子”看好戏的众人,也渐渐被琴音所感,缓和了许多怨气与愤恨,不由也怆然悲恸起来。
那张古琴,本是那日被寂寞侯弹断的那个,琴弦至今不曾续上,终究是少了一味音的,琴曲到那里就好似哽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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