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扫视了个遍,终觉得没一个会是能得他青眼之人,甚且觉得智计武功身份地位,无人能与自己相捋——那么便不在此列?
或许还有没来的人……散官们初一十五才朝见,那些人里面会不会有?粗略盘算了下,似乎也没有值得注意的出色人材。
又莫非今日有人告假?文班里好像是缺了谁——对了,怎么忘记任清野那小子?刚刚出使回来,照例准他在家休养三日的。
如若是他的话……不无可能。才干不在他之下,个性讨喜,满口甜言蜜语,兼之男女通吃——这一节最是重要!兴许他早就口蜜腹剑地将秦子陌诱拐到手——此人习性他清楚,到手之前死缠烂打逼对方就范,真到手玩腻了便弃若敝屣……
该死的,秦子陌就算对他死心塌地,也必是受了蒙蔽!这样一个坏透的东西竟会留在身边,当他的左膀右臂,早知道就该将他贬离京城永不叙用!
“咳咳。”无意识看向干咳声响处,赫然是紧锁眉头的意中人。
您又走神了。严厉的眼神如此谴责。
朕知道朕知道。如果不投个讨饶的回应过去,他会毫不留情地当面指责自己不专心。
原本对等的立场,在心思说白之后,似乎一面倒向了他那边。
一时冲动果然害人不浅。
现在再怎么说,也是悔之晚矣。
又在瞪了。
秦子陌,你也不想想朕是为什么才走神!
心中一边抱怨,一边回想方才议题。
“既然众卿均无异议,那么朕准秦卿所奏,接下来的事,着冬官去办吧。”
“陛下,户籍一类,向来是地官职权。”秦子陌的声音寒意十足。
“那就有劳柳司徒了。”原来析木州府营建之事已议完了啊。
“臣领旨。”柳葵官的应答中殊无笑意。
早朝又一日在诡异氛围中度过。
“啧,怪哉怪哉。”
“岑兄所指何事?”
“斯律兄发现没有,秦御史许久没有和陛下对着干了?”
“嗯。只要是秦御史的动议,陛下几乎无一不准,秦御史还有什么可争的?”
“着啊。若在以前,陛下定要与他争执几句才算,最近都只有点头的份。这是第二怪。”
“兴许是陛下腻了争吵吧。第三怪呢?”
“这第三怪,便是柳司徒最近在朝堂上都不笑了。”以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