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如何。”
“蔺司空倒是很老实。”修衡站起身来,问道,“朕即位以来,寒江决口多少次了?”
“启奏陛下,陛下即位以来,洪水只有两次造成人畜大量伤亡,其余虽有几次泛滥,但都为害甚小。”
另一人插进话来:“臣以为,这定是陛下洪福齐天,连上天都知陛下慈恩广布,威震四方,才降惠于民……”
“够了。”他抬手制止对方阿谀奉承,“寒江年年泛滥,两岸年年受灾。朝廷能做的,永只有修工事赈灾荒,这些个治标不治本的法子,朕已经烦了!”
“陛下,天灾虽然可恼,但人定不能胜天,祖上传下来便只有这样一套法子,虽不能治根本,总聊胜于无。”
“难道朕就非得用祖宗传下来的法子不可么?”修衡走下台阶,站在殿中央,一双鹰目雄视四周,无人敢应声。
“朕倒有个法子。既然实沈江水患太重,非人力所能治理,既然惹不起,那便躲起来算了。索性便教周围百姓迁居他处,也省得每年担心着流离失所,辛苦耕作的田地被淹。”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臣以为此计不妥。”
“哦?如何不妥?”修衡逼到老臣跟前,俯视他苍苍白发。
老臣被他气势压得发抖,双膝一曲,便跪到在地:“陛下息怒。我上古贺须族人,于实沈江畔繁衍生息,之后陆续迁移,四处拓荒,才有今日长庚全境。寒江实沈州一段,实乃长庚祖先英灵之所在,如贸然迁移百姓,任江水淹没其地,臣恐触怒河神,降下罪责。”
“河神降罪?若是真有河神,百姓敬祂如命,四时供奉祭祀不断,祂就该庇佑一方,使长庚风调雨顺,你看看祂做了什么?倒恩将仇报,年年淹我百姓!这样的神灵要祂何用?祂若显灵就在朕的面前显,祂若要降罪,就将在朕头上好了,朕不怕祂!”
被他高声一斥,众人都觉得他像在骂自己一般,一时间都不敢言语。
过了许久,任思远出班道:“陛下此法虽异想天开,却也未必不可行,但是其中涉及到方方面面细节,却不是一时三刻能有定论的。”
“嗯,朕也只是几日前突然有这样的想法而已,是否可行,也要等工部派人勘测过再说——”
“臣不能附议!”众人一片诧异目光尽数落在秦子陌身上。
修衡的目光看向他时,不自觉变得柔和。“秦卿有何道理?”
“河神乃是贺须族的河神,陛下您是汉人,心中无敬意自然无甚干系。但陛下若仗一己不惧神之念,逼迫两岸贺须百姓背弃神灵迁移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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