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称你敬俞,有来有往才好。只是,只是,我少时便闯江湖,并无膝下承欢之福,成人之时已然孑然一身,至今未取表字。今日正逢你提及,不知可否……”
时酉话未说完,便不再继续。
秦恕闻言略为惊讶。虽然两人交谈数次中并非时时中规中矩,其中不乏插科打诨,秦恕却知时酉并非粗人,也一直以为时酉的才学乃少年所成,成名年少也是家境殷实得以助力。未曾想,时酉却是这般经历。
“既然如此,”秦恕略一思索,道:“我念书不用功,不敢随便应付。不过有一字是从前家父为舍弟备下的,只不过后来我得了一个小妹,便不曾用上。”
时酉上身前倾,忙道:“你这般窃取令尊成果,诚意连同学识都还给夫子了么?读书不用功也无妨,你自己起的,我不嫌弃。”
秦恕笑了,赔罪道:“倒是我小心过头反而失了诚意。”他手指在锦缎的背面上轻轻划写,最后食指一点,说:“你看——诺安可好?你别笑我才疏学浅。诺、安,谨取字义。你救我两次,许我平安。诺安。”
时酉舒心一笑,应:“唔。”
秦恕身子并未大好,不宜久坐。时酉告辞前又将解毒之法细讲一番,秦恕让柳管家进来,日后听凭时酉吩咐。
入夜,窗外蛙鸣不断,时酉被扰得睡不着。其实他有点兴奋。
他的字是秦恕给的。
敬俞。诺安。
许君以安。
第二章
时酉已无大碍。次日早起便进药庐煎药,邻近晌午还到厨房巡视一圈,生怕厨娘错放秦恕不能吃的食材。
秦恕所服汤药均是柳管家按照时酉给的药方抓的。柳管家不通医理,但也小心为上,问抓药大夫这方子的功效。大夫看不出门道来,但也没有毒性大或者药性相克的药草,所幸秦恕已经一日好过一日,柳管家才放下心来。
虽然柳管家不再疑神疑鬼,秦恕病了身体却没坏了脑子。他拿不准时酉的心思。
从前老管家查过时酉的底细,十四岁持双刀大胜屠门晏青堂堂主,一战成名。后来进步寥寥,反倒嗜酒如命,但也算是身家清白。
不怪秦恕小心,双城山庄做事向来如此,大抵是祖辈行事颇不计锋芒,横糟暗算创伤太大。
后来老管家提到过这时酉还和屠门有些纠缠不清,笑称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恩怨要清算如此之久。
说到屠门,这在江湖上是个“不好说”的门派。主持正义的时候有他,拉帮结派的时候也有他;走镖送信的活干,杀人越货的活也干。正是如此一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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