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其性命……如此打定主意,便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第二天午后,宴子桀率兵抵达宴都。因宴都刚刚平息战乱而免去礼乐。命人将胡璇与道人安置在中宫,宴子桀便移架东宫探望负伤的叶纳。
渐渐接近东宫,远远见彩女宫娥随同叶纳跪在远处,宴子桀脑海中仿佛回忆起那日自己发兵之时,叶纳飞扬在风中的彩衣,那张哀怨的泪颜,与如今渐渐接近一张消瘦的脸庞重合,眼中缭绕的明艳色彩,却莫名得变得哀艳凄凉,自己的心头,仿佛也被一种凄凉的感觉压得郁闷难当。
步子,渐渐缓了。竟然不知不觉,在十几步开外就停了下来。眼中,明明看到那个女子仿佛带泪含笑的期盼的表情,却又茫茫然地在纷乱的思绪想要想通些什么,却终是没有头绪。
“皇上。”宴子桀再回过神来,那抹温柔的光彩,已随一阵淡香来到面前,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将她拥入怀中:“梓童,你辛苦了!”听内宫太监说起叶纳肩受箭伤,宴子桀有意地向她领口间望去,只见纤秀的颈项旁,白纱缠肩,心头那种压抑的感觉,立时又沉重些许。
晚膳是在叶纳宫中吃过,二人沐浴过后,便双双就寝。叶纳有伤,二人久别,小做亲昵。宴子桀却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内心那种夸欠的感情在叫嚣,让自己游离的心思,一次又一次的归回身体中,明明是面对自己曾一度以为天造地设的发妻,却又仿佛被什么东西拉扯,即无法离开,又不甘愿地留守。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叶纳在臂弯中的呼息渐渐微弱匀称,宴子桀却越来越挣扎难眠。如今回到了自己宫殿,竟不如行军中那一支简帐让人安心入眠,脑海中回想的,都是这些日子那幅在自己怀中夜夜呓语的瘦弱身躯,竟是到了初更仍不能入睡。
终于,他尽量小心的抽出自己的手臂,缓缓起身,系好自己的衣带,准备离去。却在这时,身后传来叶纳低低地呼唤:“皇上……您要回去了?”
宴子桀停住身形,咬咬嘴唇,转过身来,又坐回塌边,揽着叶纳的肩并排又躺回她身边:“朕只是睡不下,想走动走动。想必是天气转暖,还有些不习惯。”
叶纳迷蒙著睡眼依在宴子桀的肩颈边,微微点点头,一只白净的香臂缠上他的肩头,似是梦呓,又仿佛低语,轻声地在他耳边叹道:“皇上……不要再离开臣妾,不要再让臣妾担心……我好怕……”
点点滴滴凉淡透过身上的绢袍沾在宴子桀胸前。他低头,拥紧怀中微微颤抖的身躯:“朕让你受苦了!是朕对你们不起。”一时间感慨良多,由心底叹一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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