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他醒来与欣喜之余,又开始恐慌:要如何面对?
指尖划过脸他的脸颊,在他的腮边下颌流连,过往一幕幕瞬间在脑海中走过,那淡淡的笑容、绝望的泪水,混成一个旋涡一般在胸口翻江倒海:他会原谅朕么?他还会如从前一般,温柔地笑。那久违温暖的怀抱,是否还会视朕为唯一……
“禀皇上……”门外传来近侍太传话:“小公子带来了。”
宴子桀回过神,正坐了身子:“抱进来吧。”门吱呀地打开来,一个侍女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进来,宴子桀接过孩子:“你们都退出园子去,没朕的传唤不用进来!”
那宫女退了出去,宴子桀低头看看怀中的孩子,两三个月未见,个头已经大出好多,白白嫩嫩的小脸儿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著自己,不哭也不闹,只是挥舞小手,不时发出衣衣呀呀的声音,模样极是讨人喜爱。
宴子桀抱著孩子坐回床边,将小襁褓放在胡璇身畔,柔声道:“璇,你醒来。你看看,朕把谁带来了。”宴子桀说着,用手指逗弄逗弄胡乱挥舞的小手,继续对胡璇道:“是朕错怪你,朕不止伤了你的人,也伤了你的心。你醒过来,不要恨朕,让朕补偿你……朕会好好待你的孩子,视如已出……”说到这里,他眼眶有些发红,心思里却又想到:难倒朕又骗他?连昏迷的胡璇朕也要欺骗么?说到视如已出,确是朕如今的心思。当初以为他有心欺瞒自己骗取皇位将自己的孩子也狠心送给自己,便对他百般折磨;可如今即便说是要视如已出,朕打下了这江山,就真的能将宁儿立为皇储?
一时间千头万绪,宴子桀只得摇摇头,叹口气,又自言自语地对胡璇道:“你通情达理,定不会这般刁难朕是不是?朕发誓,诚心诚意待你……朕……想你想得好苦!”越是对胡璇吐苦情,宴子桀便越是伤心,那过往的一幕幕,在以为胡璇身死时、在知道自己冤枉他时、在由桐城回宴都至今……都同样成了折磨自己的梦魇一般,在脑海中盘旋。
强打精神,宴子桀抱起孩子逗弄,时不时再同胡璇说说话,时间便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时辰。小孩子终于犯了饿,哇哇大哭起来,宴子桀才传了人进来将他抱走,自己却又回到房中,守在床前。
也不知时间如何过的,宴子桀伏在胡璇的肩头,贪恋那没有脂粉味的淡淡体味,彻夜未眠的庸懒之意袭来,渐渐地睡去。
至到耳畔再传来轻声的呼唤,宴子桀才迷迷茫茫睁开眼,只见随身的小太监跪在身旁:“皇上,道长来为公子医治了。”
宴子桀一听,精神了几分,坐正了身子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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