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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开房门,空气中扑面而来一股烧纸的焦气,道人心中提防,忙闭了气,正见一群侍卫押了几个宫女,还有人掀了刚刚架在那里的祭坛,那几个宫女一见道人出来,连声哀叫:“道长救命!”
道人一甩扶尘,冷笑一声:“不必多害人命。有什么话,叫那昏君来与贫道说罢!”蓦里破风声起,宫墙上多出二十余名弓手,二十余支冷箭齐向道人射来。道人身形不动,青光一闪,手中长剑出鞘,周身划出一片青色的光圈,只听得铮铮数声,飞来的箭支又嗖嗖地向来时方向弹射回去。那此弓手也早有了准备,放了箭便跳下墙头,竟然也没被伤到。却见道人挡开射来的箭支,周身却弥漫淡淡的白烟,道士心知箭支上或许沾了毒粉,当下纵身想要跳出,却在下一刻发觉体肤奇痒,瞬时又如万针剌身,紧接著血脉五脏无不涨痛,竟是半分内力也提不起来。也就在此时,一片火光亮起,院门冲进一列御侍,宫墙上亦架起百余弓箭。道士不及多想,忙退入房中,关门自守。
那些侍卫却紧随其后破门而入,而此时,道士已经不支,鼻孔中流下一行紫红的血流,身体摇摇欲坠,又兀自不甘地拄着长剑站在房中。
道士深识药理,依自己如今症状,乃是宴子桀知道自己为胡璇医伤内力大耗,在自己沐浴的水中、吃的食物中、甚至空气中,都加了药物。只是这些东西,分别开来,于人无害,在水中的药物无色无味由体肤浸入;混在饭菜中的,因其自身无毒银针亦试不出;而最后那些毒粉,才是引发前两者的关键,此种毒计防不胜防,而此刻想通,亦于事无补。
无数火把灯笼,将宴子桀一身精绣皇袍照得光彩夺目,他神色凛冽间带着几分得意地冷笑,一撩袍摆跨进门槛,笃定的步子来到道人面前,背起双手,倨傲地藐视:“道长,这些天来辛苦了!朕今日的安排,道长可还满意?”
道人只觉五脏六腹绞痛胀裂一般地纠痛,口角滴下暗紫的血水打在地上,仿佛能听到回音,额头上瞬时浮现的冷汗昭显他此刻所受的痛苦。本想凝力运功逼毒,哪料这一运功,更是四肢无力,气血翻腾,喉头一热一股腥血喷出,人却已软倒在地,尤为不甘地,抬起头怒视宴子桀:“虎狼……之辈,道人……饶错你!”
宴子桀勾起一边唇角,一声冷笑:“哼!朕乃天子,天地授命,容不得你这看不破的道士随意诋毁。”言罢,颇为得意地走几步绕开道人,坐在房中正中的木椅之上:“死到临头,你还嘴硬么?”
“……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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