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思,胡思乱想的时候少了,精神状态也有了些起色。只是五味与肖帛毕竟新婚,总是会有黏在一起难舍难分的时候,而这种时候仿佛接力一样,四时便会出现,与梁景生斗嘴为乐。四时与肖帛在这方面倒是很默契,弄得梁景生又是无奈又是感动。
而他们两人的做法,确实让梁景生渐渐平静下来,日子似乎又过得闲适起来。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时,床上的梁景生辗转反侧,思绪好似飘过万水千山追随丁慕言而去,不过梁景生已经不觉得这是痛苦,思念着丁慕言不再像洪水般噬人反倒是细水涓涓,变得可亲可爱。现在梁景生想的不是丁慕言要娶亲,而是丁慕言什么时候回来,他只是想他想得紧,就想亲眼看到他的笑容,听到他的声音。
梁景生觉得他自己已经病入膏肓,相思入骨了。
有时候梁景生喝高了总想引亢高歌一阵,又苦于四时他们睡得近,越发的觉得抑郁难舒,越抑郁喝得越多,醉了便什么都管不着了。
“花间一壶酒……呃……对影成三人……呃……”梁景生抖着手对月举杯邀饮,打着酒嗝吟道。
“呃……入我……呃……相思门……呃呃……短相思兮短相思……呃……无穷极……呃……无穷极……哈哈哈”
梁景生仰首将杯里的酒尽干,月色照得人像笼了层纱衣,面色异样地红,眼光不复清明,明显已经带了五分醉意。
“乱我心者……呃……乱我心者啊……哈哈哈,生我者父母……呃……知我者李太白,哈哈哈……呃……”
梁景生似乎觉得一杯一杯地喝酒太麻烦,索性拿了酒瓶子就灌,酒水沿着颈脖往下流,浸湿衣衫。
“我欲乘风……呃……归去……归去归去……”梁景生一支手提着酒瓶子,一只手扶了额,觉得头脑昏昏沉沉地,连下一句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归去……来兮,嗯,归去来兮……呃……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呃……惆怅而独悲,世……呃……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
说到激动处,梁景生完全不顾自己醉得发软的身子,忽地站了起来,手还高举起来,酒瓶子没抓稳掉落地上,“砰”地一声溅出一地碎片和水花,在月华之下泛着光。
而梁景生身子实在是软得站不稳,随着酒瓶子一并摔到地上,头轻轻磕了一下,人便不知是晕了还是睡了过去。
梁景生闹出这么大动静,那边四时与五味的屋子都亮了灯,四时更是裸着上身便冲了出来。他很容易便找到倒卧在地上的梁景生,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