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如斯。
我们在圆月村住了7天,陆陆续续有人入村,先是青州的增援,然后是绫衣。
这让我有些吃惊,绫衣来的时候,我刚刚好被折腾完,衣衫破落,绫衣一身白衣斗篷,盈盈跨进门槛,摘了斗篷,清秀的妙目朝我扫了一眼,烟丝流波地转了回去,揖手:“主公。”
玹芜坐在红木圈椅上,放低茶杯:“啊,秋总司,千里迢迢赶来,辛苦你了。”他抿唇一笑,茅屋陋室聚满了光芒。
“不辛苦。”绫衣含笑,如出水芙蓉般亭立,“主公,我来的路上收到消息,木韩井带着人往小道上来,这羊肠小道的唯一出口就是这个村子。”
“哦?”玹芜略感吃惊,很快浮起一层笑意,“这个木韩井真不简单,我们那么隐蔽,他依然能找得到。”他转眼瞥了我一眼,深紫的双瞳寒如结冰的雪。
“主公,我们下一步如何?”绫衣问。
“还能怎么办,继续往南迁,上双子山。”玹芜面无表情地指指我,“来人,把他拖回去,我今天不想见到他!”敢情又发火了。
立刻有人把我拖出屋去,扫帚一般拖在地上往关我的地方拉。
我皱了皱眉,心底渐生忧虑,我也不晓得这种感觉是什么,但绫衣的到来,玹芜的再次南迁,都是极不符合常理之事,而且我总觉得,这事还是和我有关。
白色的阳光暖暖地照耀着村落,成堆成堆的小雏菊燃成的灰烬,不时随风飘开。
积满尘灰的灯笼挂在古朴的屋檐下凄凉摇晃。
粗笨的风车依然沉重地转动着,“啪”“啪”循着节奏。
我遥遥望了一眼,应是早春水暖,花开鸟鸣,眼前,却感受不到一丝春天的气息。
又开始转移。
青州南部只有三座高山,不,应该说是两座,双子山和玉琊山。木韩井曾经跟我说过,双子山本是一座山,千百年前被一道惊雷一劈为二,渐渐生分开来,后来海水漫上来,将底部相连的地方淹没,便像是两座山。
也因为如此,双子山的两座山峰之间相隔不到百尺。
我们沿着双子山的北峰往上走,玹芜似乎一点也不急,走了三天才到达山顶,已经有先驱者盖好了凉亭,和“翼”大本营里山上一模一样的六角凉亭,深红的立柱、紫色的帷幔、芙蓉石桌椅,一改往日的隐秘,奢侈得生怕别人看不见。
然后就不再走了。
玹芜摇着折扇,悠闲地坐在亭子里,支着手下围棋。
深紫宽大的锦袍,苍白深刻的脸颊,修长的手指抵着太阳穴。
清晨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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