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玹芜吸了口气,表情慢慢缓和下来,竟很快勾起一个妖媚的笑,看着我道,“寻王,你的辖区治安不怎么呢,那么多抢劫。”摇曳的笑容无半点瑕疵,翻脸比翻书还要快,让人觉得可怕。
他身后,负责保护我的灰衣急匆匆赶到,纷纷跪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我跌坐在地上,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说,左右两颊被打得火辣辣生疼。寻王,这个称呼像一颗石子摩擦着心脏。
玹芜却放开了我。他直起身子,宽大的紫袍张扬地随风摆动:“从今天起,你和我坐同一辆马车。”
一片抽气声,不知从哪儿发出,很快寂静无声。
玹芜背对着所有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被打肿的脸,浓紫的深眸里,没人注意到那一晃而过的暖意。
同样是马车,玹芜的车厢里散发着明晃晃的奢华。
宽敞的车厢,紫色的流苏帘子,柔软的靠枕,舒适的纯白羊皮垫,比当时我御用的马车还要铺张,也不知道绫衣是怎么找到这些东西的。
马车刚刚出发,玹芜就开始脱衣服。滚紫的袍子连同亵衣一并从肩上退下,松松搭在腰间,灰白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如一泻而下的瀑布,映衬在紫色流金的锦袍上。
我不由得往角落里缩了一缩。
“你是害怕我么?”低低靥笑,如蛊惑的靡靡之音。玹芜慢慢转过身子,苍白的皮肤仿佛失血的妖精。
直至他完全转过身,胸口赫然呈现触目的伤口,是那天木韩井刺的,其中一个伤口开裂了,鲜血从他捂着的手指缝里渗出,蜿蜒爬满苍白的肌肤。“可惜他没有一剑把我刺死。”玹芜咧开嘴笑,他慢慢处理着伤口,不带一点皱眉,仿佛身体的疼痛与他无关。
那些疼痛,却随着他的话,深深的刺入我的心脏。我突然想起木头习惯性的皱眉,他的从不会笑的扑克脸,他满身中箭的模样,眼神,慢慢痛楚。
玹芜却只静静地看着我,然后他转过身,披起外衣,从一旁取了药粉,递给我:“喂,你的额头流血了,这瓶药粉,不会留下疤痕。”
一路无言。
我原以为玹芜会百般折磨我,可是没有。大部分时间他只是端坐在车厢里,一个人摆弄着面前的围棋。在车上他不戴风帽,灰白的头发静静地倾泻在紫衣上,大概是重伤未愈的缘故,背影上看去,妖媚而寂寞。
我则缩在另一个角落,人昏昏沉沉的想着木韩井,陷在回忆中,想着想着便睡过去。
时而醒过来睁开眼睛,我看见玹芜在一旁看着我,带着温柔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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