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到正酣时,他道:“有酒有肉有人念,此番在世活一遭,算是活得够本。”喝到从杯子换成碗,从碗换成坛。云阮之断断续续把他俩的从前讲成个故事,绝口不提往后。秦楚在一旁静静的听,一句不插话。故事讲完,粽叶香飘糯米蒸熟,云阮之沉沉睡去,双目一闭,再没睁开。从此秦府中再没过过端阳,再没人敢提云阮之三个字。从此秦楚收了十数名男宠,风骨相貌很相似。从此断绝了他二人的天长地久。
庄墨收拾好了水果干笑道:“这样好的人品,我代残烟姐去祭奠一下他们的生离不忘。”有这样一刻,从脚底板一啊直凉到头发丝儿。庄墨觉得自己就好比那骰盅里的色子,晃得人是老天爷,这一局他赌的是小,可是老天爷开出三个六。
临出门前庄墨被残烟叫住,残烟迟疑半晌,才道:“秦主临出门前曾对我说过,你聪明得厉害。”
庄墨一怔,看窗外屋檐下的冰挂逐渐融化,一滴滴落下,然后慢慢弯起双目,眼中散着往日烟波浩渺的清淡模样。
庄墨搓了搓手,端起茶杯,看着墙上挂的字画第三次道:“这幅字写得当真不错。”
残烟道:“你要是真的喜欢就拿去,反正都是同府,挂在哪儿不是挂着。”
庄墨是个皮厚的,砍刺打烧疼过之后,照样好了伤疤忘了疼。第二日开始便日日往残烟那里跑。算到如今,又有小半个月。
每天都能见着雪白的飞鸽府中落,几乎都见不着鸽子腿上绑着的小纸条儿写的是什么,偶尔有那么一两次夹带着给庄墨的,写得也净是些不咸不淡的甚好勿念。庄墨每每收着就揉成一团,过一会儿再给展开。残烟说这些鸽子羽毛很不好收拾,回回都掉的满处都是。
庄墨听后幽幽收回目光,撇着茶沫道:“我就是随口感叹两句,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残烟姐别往心里去。”
残烟笑了笑,没有说话。喝毕了茶,庄墨又道:“这些日子总来叨扰,想来残烟姐也觉得烦了,为了赔罪今日我帮你收拾院里的鸽子羽毛如何?”残烟道:“那倒不必了,近日看你对鸽子也颇感兴趣,难不成也想学学京城里富家子弟,弄些名种来养养?”
庄墨顺口应说:“养这么些鸽子不就为了传个书信,还分什么名不名种。说来秦府这些鸽子,想必都是名种罢。”
残烟道:“没有十分也十有八九的,最好的那几只秦主舍不得带走,怕是路上颠簸。”
庄墨拉个长音道:“噢。”然后抖擞的向前倾了半个身子,继而又作无事道:“说来秦主一走也有月余,也不知去了何处。”
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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