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庄墨从残烟回来那天起便想问,一等等了小半个月,时值今日才终于遇到台阶,这么一问,水到渠成,半点儿不觉得唐突。残烟抬眼,微笑,给庄墨递了个果子,待庄墨捧着啃了才道:“秦主来信说这两日是在京城耽搁了,正好这儿有一个包袱,若是有机会便帮着差人送到秦主那里去罢。”
庄墨感叹了晃了晃,似是盛夏时绿豆汤里绿豆皮的抖了抖,少顷方道:“这样一说,我更不能不应这个忙了。”牵了小半个月的驴,这才就着坡儿跟顺了下来。
花是月下的酒,酒是花间的月,月是酒中的花。左手是尘土飞扬,右手是飞扬的尘土。包袱装得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只有几件不太厚的衣裳以及几张银票。辞了残烟取了包袱,庄墨简单收拾之后便出了秦府。月上时分,这一人一骑已然行至官道。
临到离开秦府末了,庄墨骑在骏马上回首望,似是而非的远远看见一个白衣少年郎持扇而立树下默默侧首看,身前是月色娆娆浮云蹁跹,身后还是月色娆娆浮云蹁跹。
秦楚与庄墨的相逢是在一个夕阳漫漫的傍晚,街上人声鼎沸,吆喝声不断,红云笼罩京师,不少人收拾了摊子预备回家。庄墨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秦楚,而是一家烧饼铺旁边蹲着的叫花子。说是叫花子也不尽相似,身上裹得很厚实,远看像个球儿,尽看像个麻袋。一张脸遮了大半边,一双眼睛很有神的盯着前边。直到烧饼铺的老徐娘感叹:“我闺女要是能许给这么样的一个人可就好喽。”
庄墨这才悠然抬首,在万千人群中寻见了秦楚。
秦楚很忙,忙得很是风流快活。前有武林同道,后有侍从小厮,一行八九个,正往风流田地里走。庄墨愣愣的望了一会儿,烧饼摊的大娘叫唤说:“走开走开,要饭的你离我这儿远一点儿!”这一叫唤,让前呼后拥的秦楚同样望见了庄墨。
四目相对,情感很是俗套。
后来庄墨很含蓄的问秦楚关于玉佩的事的时候,秦楚就说有的东西其实都不是真的,只不过说着说着就像真的了。于是庄墨琢磨过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是不是多数都是戏台上的故事,翻来覆去的演。能不能是真的究竟有多悲戚,活着的有几个知道的。能在一起在最实在,其他的都不是要紧。
怕就怕间隔的还不止这些。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庄墨掏出包袱里的一柄银器,赏给了烧饼铺旁边的叫花子。叫花子怔怔的望着,一把夺银器叫嚷着跑了。
秦楚回过身来看见他,慢慢的弯起双目,随后嘴角上翘。夕阳西下,人影散乱。有那么一刻,春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