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清楚,其实你就是一尾鱼,浑身都长了鳞,入手滑腻无比,攥紧了立马就溜,等我松一松手,你反而会自己游了回来。”
庄墨笑曰:“这评价颇不客观,若是混身都长满了鳞,岂不沾手就是满身腥。”
后来再见到杜梓离的时候,庄墨在闲谈时把这些事曲曲折折的给他讲了,有点缺点心眼儿的杜梓离难得说:“像你与他这般,总归没有说清道明,辟如在你之前的那人,即便你与他都不讲,心里还是都有这样一个结,谁都放不下忘不了。”
那时庄墨与杜梓离浅酌,杜梓离喝的很多,最后醉了的却是庄墨,醉得不浅的庄墨回了一番很深刻的话,他道:“这样说不清道不明倒不见得是件坏事,就好比说凡事不一定有果就有因,精明的人总没有比糊涂的人过得舒坦。天下这么多的人醉酒成痴,醒也罢醉也罢,求的不就是这一刻糊涂。”
而此时,月圆房顶坐,正是酒酣,正是梦醉。
这个晚上天气极好,一抬头就能看到繁星满空,苍凉满月。
再然后就是春江水暖竹外桃花,秦楚忙起来没有个尽头,到底是没去成江南酒巷。
几个月后,梁笙携遁月钩重出江湖。不知是哪里来的消息,说是少林方丈明镜和一干小秃驴在京城去往麒山的路上埋伏多日,情等着梁笙路过此处时来个瓮中捉鳖。结果到最后鳖来了,瓮没来,一堆坐山观虎斗的闲散之士守着大山却能没看见虎。
秦楚偶尔闲暇一两日时庄墨把这些当个睡前的笑话儿给他讲,秦楚搂着庄墨问:“那时候在京城,我见你把遁月钩给了一名乞丐,怎么后来跑到了梁笙手里?”
庄墨转过身来靠着秦楚,把头埋在他胸前道:“当时当日我见那乞丐不同寻常,我猜可能就是梁笙扮来跟踪你的也说不定,遁月钩是个烫手的山芋,梁笙费了半生心血想要接,那我便送他个顺水人情。”然后弯了双眼,钩月中水波潺潺,“江湖么,总要比想象中的再深一点儿,这才叫江湖。”
片刻之后庄墨再问他可曾猜出来老秃驴的无动于衷的是为何。
面带疲惫秦楚闭上眼睛说:“江湖这趟混水,谁能说的清。”
错过春天进了夏,挨过夏天入了秋,依然没去成江南。
入了秋以后又有第三年冬,天也寒,风也硬。庄墨染了些头疼脑热,秦楚心疼他放下手头事务陪他回秦府住着。回到秦府时,见到了邱繁。府内的公子该走的走该散的散,到最后只剩下一根儿独苗。
仍旧一柄桃木骨,仍旧一把雪白面。
庄墨一直以为邱繁随其他公子一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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