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一段荒唐不堪的日子便失了见证,不必再担心被旁人知晓骄傲高贵的太子殿下曾任由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恣意索欢,不必再自责那一段风花雪月如何误了家国,也不用,在每次想到他的时候,胸口总如烧灼一般疼痛焦躁,像盛着一钵沸水,激荡不休。
炽月清澈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一手贴上他的胸口,低声道:「那天夜里,你亲口告诉我,你爱他。」
夜弦不禁动容,拉下他的手,思绪纷扰,炽月心中有几分明了,伸手环住夜弦的颈项,脸蛋贴着他的肩膀,低声道:「夜弦哥哥,你……其实还是喜欢他,对不对?」
夜弦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头,道:「小孩子懂得什么?」
「我十五了!」炽月抬起头,气鼓鼓地瞪着他,叫道:「夜弦哥哥,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杀他,你就别为难自己了。」
「如何舍不得?」夜弦俊美的脸庞罩上一层冰霜,连声音都冷得扎人:「他毁我家国,又骗了我三年,甚至连我的亲人都要陷害,这样的人,我为什么要饶过他?」
「我……我又没被怎么着……」炽月脑袋往他肩窝处拱了拱,声音软软细细:「你是不是觉得杀了他之后就能一了百了?夜弦哥哥,你真能狠下心?如果他死了你还是忘不了他呢?」
夜弦哑然,沉默了片刻,笑道:「当初是谁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现下怎么心软了?」
「我才懒得管他是死是活!」炽月冷哼一声,撒娇般地在夜弦身上蹭了蹭,低声道:「我是怕你会后悔。」
后悔……么?夜弦知道自己不是容易动情的人,这一生唯一一次意动情生,竟是在那蒙昧空白的三年,那么单纯地爱上那个人,那么痴迷地期待那个人,也是,全心全意地纵容着那个人。
若真能全然忘却就好了,全当成春梦一场,无论怎生狂乱,清醒后,依旧是那颗清明通透的心,不染杂尘。
回想那三年,只有被欺骗的惊愕愤怒,却无半分屈辱与羞恼,若只是情人,沈英持确实待他极好,一片挚情,只是,他们终究立场相悖——多年敌对,岂能在一朝化解?
沈英持啊沈英持,你若是三年前不做那一场瞒天过海偷梁换柱的戏,我怕是早已泅过黄泉彼岸,化成尘灰,省了你今日的杀身之祸,也省了我心乱如麻。
「夜弦哥哥……」炽月摇了摇他的手臂,问:「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夜弦宠溺地捏捏他的脸蛋,道:「我的小炽月长大了,夜深了,回去睡吧,明日早朝我会与众臣商议后再作决定。」
「我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