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都顾不得向守在病榻旁的玉青辞行礼,一迈进门来,就径直赶向病榻去探视玉长揖,一见此情形,不由得紧锁著浓眉,忙要伸手去为他把脉,却被玉青辞抬手拦住,满怀忧虑地问:“管家刚从外面赶回,可有沐浴更衣熏过艾叶?大哥如今极其虚弱,莫再让他染上外面的病气了……”
管家稍作迟疑,只得勉强收回手,又转而冷声质问道:“敢问二公子,在下临行前大公子还安然无恙,为何突然就发病昏迷?而那些来路不明的护院,又是怎麽回事?!”
他半月前奉命筹备筵席,由於时日紧迫,不得不亲自率人出去督促采买,突闻府中传来噩耗,这才马不停蹄地赶回府来,谁知回来一看,整个玉府都翻天覆地了,尤其是三位公子身边的近侍,全都是陌生的新面孔,而他调教出来的亲信与耳目,要麽被打发去了乡下的农庄,要麽就正好随其他多馀的仆役一起卖掉了!
如今当家的大公子病危,除了这二公子,还有谁有权做这样的手脚?而且,显然是在针对和提防於他!
受到质问的玉青辞,也不由得颦起了眉心,“如今虽然我暂替大哥当家,但我可不比好脾气的大哥,如何打理家事,本轮不到你这个下人来过问!不过,看你是大哥亲信之人,近日又为筹备筵席之事操劳,就姑且告诉你。其实父亲曾说过,早在大哥出生之时,就有得道的高人曾为他看过相,断定他活不过而立之年,若要度过此劫,就务必要保证大哥的身边,皆为命数相生相辅之人……父亲当年不信,只把它当作笑话来讲与我们听,谁知大哥果然命运多舛,到如今未及而立之年,当真就……眼下各路名医都束手无策,说他恐怕已无力回天了,我别无它法,只能出此下策……”
这般故弄玄虚的说辞,显然令管家难以置信,正欲继续仔细追问,玉青辞却又看著他若有所思地说:“这些新来的仆役与护院,我都是一一请高人算过的,皆为金命,大哥五行属水,金生水,土克水……敢问管家,你的生辰八字为几何?倘若属土,那最好也暂时远离玉府,否则大哥若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你就难脱干系了!”
管家顿时语塞,隐隐攥紧了双拳,最终还是又往病榻上深深地望了一眼,然後不情不愿地,咬牙向二公子行礼告退。
玉青辞望著管家那灰颓的背影,和难掩涩滞的脚步,心头竟没有大获全胜的喜悦,反而还莫名地生出一丝同情──看管家那神色,应该是当真在为大哥感到忧心和焦虑,只是不知这份忧心焦虑的背後,除了害怕无法向白杳交代之外,可还有别的什麽……私心?
如今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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