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
“他们必早已相识了。南沈月,北凤来,必是一家。”
☆、芳菲尽 5
5,
谢琅官玩著手上的筷子,似也正思量这件事,有些出神。
沐七瞥见他手指在月下白的发光,知道这纤长的手指发出的劲风曾在他身旁的枯树上留下怎样的深痕。
“如此……”
赵雁声恍若看不到他们暗涛汹涌,只劝道。
“这酒平时委屈在地窖里不见天日,如今好容易有沐兄前来,竟也不饮一杯吗?”
沐七拍拍额头。
“瞧我,月圆之夜,饮酒尽欢才是正理,竟只顾说些不著边的事。”
他反手疾扣住赵雁声脉门,谢琅官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温润的眼珠顿时一片寒光。
沐七右手扣住赵雁声,左手按在腰上,谢琅官知道那里必有一把软剑,他靠了它才敢与二人周旋半日,如今捅破了窗户纸,依旧气定神闲。
赵雁声道。
“沐兄这是何意?”
沐七哈哈大笑。
“白兄不可再做戏,你我皆知我的来意,都到这个地步,何不敞开天窗说亮话。”
赵雁声笑。
“也是,慕容家今年的考绩又到期限了吧,七兄不拿件秘辛回去,怎麽抢得到头功,压得住场面。”
慕容柒含笑。
“我慕容家这一代全是数字为名,你猜得到我身份也是寻常。”
他转头向谢琅官道。
“你可有把握瞬间置我死地?我死前但凡有一分力道,也足够毁了他半身经脉,叫他做一个活死人。”
谢琅官不响,他眼睫甚至微微垂下,对这句话竟似无动於衷。
慕容柒道。
“你也不必赌这一把,我知自己绝不是你的对手,因此决不放他。你放心,我只要知道你师门在什麽方位,来历底细交代一遍,便放他走。我也不是要与你师门为难,只是夏凤生还欠我一条命,我定要让他偿还。我不知你是他师弟还是师侄,只是今日就是他亲身在此,也决不敢杀我……”
赵雁声难得打断他。
“可是杀不杀你,却不在他……”
慕容柒诧异。
他待要问这话是什麽意思,却发觉自己已无法开口说话。
一把玉做的剑从他的左肩劈到腰腹处,鲜血喷到他自己脸上,他明朗的面目仍保持著不信的姿态,缓缓倒下去了。
赵雁声站在月下,右手上一把玉剑,仿若被血洗了,又在月光下自行褪尽血色,重又荡成一片青光。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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