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持作诧异状。
“谢殿主的事便是谢宫主的事,有什麽无干的?”
他道。
“何况他如今被西风诀所困,虽是因赵公子而起,也早已不是一桩情事。”
他笑。
“西风诀害人害己,谢殿主一十六岁进至第七重,早已心脉大损。他如今眼中的赵公子,早不是当年的赵雁声。”
他悠悠然道。
“跳不脱,不能解,劫数罢了。赵公子竟不知西风诀第七重的魔障,只是‘身不由己’。”
* * *
谢琅官从泉庄回来,谢玲官已在酷月殿端坐。
谢琅官知道总是为了赵雁声的事,按礼数见过,叫十七上茶。
谢玲官受了礼,问他身体如何了。
谢琅官答已无大碍了。
谢玲官又问。
“太阴肺经里的真气呢?”
谢琅官答。
“无再复发了。”
谢玲官点头,不再说话。
两人这样默默坐了一会儿,谢玲官终於道。
“我听说,这两天随侍的是赵雁声?”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谢琅官瞥见他目光冷淡,知他已动了杀机。
他淡淡笑,只说。
“是啊。”
谢玲官又默。
谢琅官笑。
他知道,谢玲官比谁都想杀了赵雁声。
这个自以为是他兄长的人,习惯於校正他的前路,赵雁声却是他失败的一步棋。
谢琅官嘲讽道。
“师兄太过多虑,今日不比往昔。”
他垂下眼帘。
“我对他已无意了……”
谢玲官眼神深邃,谢琅官对视上去,慢慢道。
“如今不过是一朝风月,两厢尽欢。”
☆、芳菲尽 9
9,
回到宫中,天色已近傍晚。
赵雁声先去明珠院,又去到夏凤生的檀香院。
冬日的檀香院盛放白梅,暗香漂浮。
夏凤生正与沈洛城坐在廊下赏花,身前一座废筝,筝尾已有极深的裂痕。
他手中擦拭筝柱,听到慕容柒怀中有避毒散,一双细目显出迷惑的样子来,仍是英俊非常。
沈洛城依旧态度冷冽,望向院中的花树不发一言。
夏凤生向赵雁声笑。
“有劳师弟,不然师兄便要去试北宫顾行舟的手段,更要连累了贺师兄,叫师尊在掌门跟前为难。”
说完他眨眨眼,别有含义的样子,赵雁声见他这时还要开晏琼关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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