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却似被反复折磨,关节处丑陋的突起来。他摩挲他的疤痕,沿著那些狰狞的轨迹仿若想知道他这些年的人生。
他抱著他,如死墓般的帐内忽而安宁起来。
“周平,你还有我……”
周平僵硬起来。
这个人抱著他,温热的肉体,他的呼吸,就在他耳边。他的脖颈紧挨著他,血液一瞬间汇聚在那里,呼吸随著它起伏,滚烫的。
“周平……?”
周平颤抖,他已经很久很久不会哭泣,但这个时候,仿佛很多年前,他在雨天里奔逃,忽然闯进一个光明的地方,那里有个温暖的身体抱住他,有个男孩告诉他不用再逃。那个人温暖的手搂抱住他,也是这样贴著他的面孔,叫他不要哭。
周平抓住他,他的手指纠结起来,抓住赵雁声衣服,他鬼魂一样一丝丝泄露著多年压抑著的怨怼。他激动的身体被安静的怀抱著,仿佛无论怎样悲哀都可以被收容似的,他竭力克制又忍不住发出呜咽的声音。
“你还有我。”
赵雁声说。
当年纷纷扰扰的旧事,只剩下这两个人。
“以後我们就两个人一起过吧。”
他说。
“我有一座房子,我们去那里……”
他说。
“那里就和昌平一样……有柳叶,有池塘……”
周平紧抓住他。
“还有桃花……”
他继续说著,周平已经听不进去。
一同吃饭,一起起居。在熟悉的小城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周平酒劲上来,哭的抽抽搭搭的。
真的是这样吗?
赵雁声一下一下拍他的背,周平呜咽
雨滴滴答答的下,几乎是粘稠在他们身上。或者周平的泪水流在他肩膀上,好象所有的一切都汇合在了一起。
赵雁声忽然想到很久前的一个雨日,也不知道是哪一天,他们两个在家,门外的雨幕干净的如纤细的珠帘。两个孩子不知道在干什麽,也许周平在练字,他就是坐著。
雨还要下多久,没有关系。
只要和他在一起。
很安定,很久远。
☆、芳菲尽 25
和谢琅官便不是这样。
赵雁声想。
每次见到他,都有一丝隐痛。
不安定,不安静,即使是在雪中,在山中,茫茫天地间只有他们。在血中,在池水中,好象每一次涌动都是为了分离。每一次分离,都希望永不相见。
赵雁声拍著周平的背。
他像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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