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手,再褒贬老大的过失。”王贵铜针锋相对,“别看尚通天名声在外,真刀真枪相比,连他也比不上曲老五。”
“呵呵。”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同时闭嘴,默默赶路,季舒流能听见的只剩雨声和泰山粗重的喘息。他昏昏沉沉地胡思乱想。
记忆中的文如意还是两年前身量没长成的样子,满脸倔强,一门心思扑在他和几个小兄弟混迹街头称王称霸的“大业”上。季舒流曾以为他那些都是小孩子的游戏,不能当真,但他最终赔上性命,证实他顾念的义气并非说说而已。
刺进秦颂风四肢关节的那些尖刺,依然好像扎在季舒流心头。漫漫长路,他一直默然。
不知过了多久,他隔着布条察觉眼前一暗,王贵铜脚步慢下来,似乎走进一个山洞里,将他放下。
外面的风不断吹进来,吹在被雨水湿透的衣服上,季舒流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身上的伤口越来越疼,右腿尤甚,令他全身僵硬。
休息片刻,泰山沉重的脚步踏到他面前,蒙在他眼前的布条被解开了。
季舒流睁开眼,神色平静。
“醒了?”泰山单手抓住季舒流两只腕子拖出洞外,用绳索穿过腕上镣铐,将他挂在附近一棵大树的粗壮枝条上,只剩半个脚掌能着地,随后砍下另一根树枝,狠狠往他身上抽下去。
王贵铜不紧不慢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就算不敢杀,也得出口气。”
“你平时跟华山话都懒得说,替他出气,谁信啊?”
“谁说是替华山出气。我自己出气,再替你们曲泽出口气,不行?听说白道也是这么对付曲泽的。”
“行啊,干得好。”王贵铜另捡起一根树枝也凑过去帮忙抽了几下,“这是报你刺我一剑之仇。”再抽几下,“这是教训你,好好蹲在镜平园,谁叫你出来找死?”说完悠悠然回到山洞里,坐在避风避雨的地方看热闹。
泰山和另外几个醉日堡门徒围成一团,兴致勃勃地殴打俘虏。他们纯为出气取乐,出手的力度方向拿捏得恰到好处,造成的伤都在表面,不会伤筋动骨,只是疼痛异常。
雨还没下完,季舒流全身湿冷,右腿伤口更被不时触动,紧紧咬牙,抗住无休无止无边无际的痛楚。良久,他心中生出异感,猛地睁开眼睛。周围的人除了泰山都已经停手,仅剩泰山挑衅般地继续。
厉霄大概厮杀方回,全身衣物染满鲜血,正站在季舒流面前两丈开外,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神里既没有关心怜悯,也没有仇恨暴戾,就像在看一座山、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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