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捏我。”
秦颂风左手发力把他拉回来,去亲他的面颊,低低道:“不好意思当着俊文的面抱你,只能捏一下。”
“你捏坏了。”季舒流摸摸自己腰间依然泛青的地方,虽然那处小伤早已被其他伤口盖住。
“怪你容易坏。”
“幸好你不容易坏。”季舒流按住秦颂风,在他身上到处用力揉捏,秦颂风只剩一只手灵活,又不敢碰到季舒流伤口,反抗得很是艰辛。两人纠缠很久,季舒流在秦颂风耳边低语:“你是我的。”
“你也是我的。”
“谁都不给,我一个人的。”
“这叫什么话,怎么能给别人……”
“以后干什么都在一起,就算你要跳坑里,也得拉上我。”
秦颂风终于抓准机会,左手同时攥住季舒流两只手腕,右手揽住他的腰,保持不动良久。直到季舒流开始昏昏欲睡,他忽然说道:“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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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平园一战持续半月有余。白道同盟总共折损二十三人,醉日堡则留下百余具尸体,近乎全军覆没。
厉霄烧化成灰,交予弃暗投明后立过功劳的阎二处置,这是阎二唯一的要求;尚通天身首分离,被悬挂在山中供人欣赏,直至骨肉俱烂,乌鸢啄食;华山、泰山等成名人物的尸体也被白道寻得,视其作恶多少,或者埋葬,或者曝尸荒野;王贵铜和停云不知所终。
季舒流和阎二一起把所有醉日堡门徒的尸体挨个检查一遍,确认没有王贵铜和停云的身影。但他们无论是重伤后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还是暗自逃出生天,都不可能再联系白道中人,只要他们无意东山再起,就必将永远消失。
秦颂风和季舒流病势稳定之后,在附近尺素门弟子协助下,带着葛平和文如意的尸体,以及葛兴礼等四个孩子回家。
阎二和他们同路,把厉霄的骨灰装进石盒,葬在栖雁山庄附近一处竖着零星孤坟的荒岗。坟前立下简陋的方形墓碑作为记号,一字未留。
一行人又把葛平、文如意的尸体送归两家,返回栖雁山庄。
休息了几天,秦颂风、季舒流、阎二、钱睿等人一同前往尺素门墓地,才走到山庄门口,却见刘俊文耷拉着脑袋从山下归来,颓然说道,文如意之母已经时日无多。
原来文如意的三个小兄弟隐忍了一路,假装痛改前非,直到今天才趁刘俊文防备松懈,按照文如意的嘱托结伴跑到文家门口痛骂文母。文母自从得到噩耗便痛哭不止,数日来食不下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