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同样是想到岳心元,赵天志又无法对这个人进行哪怕是理所应当的伤害,甚至于诘责。
赵天志是宰相,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所以哪怕面对仇人,他还是可以端出一副客气的笑:“此一别,怕是再难相见,保重。”
岳心凡抬头看他,那一瞬间,眉目间的哀怨与惆怅,竟与岳心元出奇的相似,一时,他甚至难辨彼此。
“我与心元,我们自小便喜欢一样的东西。那时候家里人都不待见他,什么都是我的,他也只是笑笑,毫不相争。我原以为,会一辈子这样。什么东西,只要我想要,都是我的。”他惨淡一笑,“我是没有资格说情义的罢……竟然把你当做一个没有思想的,好像从小到大注定是属于我的一个物件那样看待。”
赵天志一怔,他倒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岳心凡先想明白了。
“是心元告诉我的。”看出了他的困惑,岳心凡开口解释,“他其实并不是从未骂过我,只是我从未放在心上,这次,竟险些酿成大错。”
想到自家兄弟第一次顾不得仪态抓住自己衣襟连声质问的样子,岳心凡不禁摇头苦笑。岳心元一直觉得有愧于岳心凡,这次若不是……他恐怕还是会独自隐忍罢……
“不是你没有选择我,而是我不配,我已然觉悟。”
想着是很轻巧,说出来,还是难免伤感。
“但是,我不后悔。”
赵天志了然,怅然,又倍感凄然。
终究,只是拱了拱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望君珍重。”
半晌,对面的人同样拱手一礼:“岳心凡告辞。”
说罢转身离去,大步流星,毫无迟滞。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赵天志垂首,回身坐进自己的轿子。
风尘徐徐,十里长亭,只剩杨柳依依。
二十七、天错
赵天志的宰相府,并不是京城中最大的,却是最讲究的,三进三出,主客分明。
而今明显是主人的书房里,一个小丫头正忙着将木箱里的书一本一本放入书架,按照分类次序与先前就在这房间里的书穿插放在一起。而她身后不远处,一个俊俏的年轻人正站在书橱前,手里捧着一本书正读的津津有味。
“吾之……”赵天志回来,正好看到这样一幕,愣了一下,而后不由得蹙起眉,音量也不由得提高了,“吾之,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书正看得入迷的岳心元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听说他要钏儿将自己带出来的书放进这里的书橱要来阻止,却意外发现了传奇孤本,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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