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终于认命,准备将一切和盘托出。
“等等,吾之。”赵天志却在此时打断他。
岳心元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赵天志半蹲下身与岳心元平视,脸上是难得的严肃正经。
“怎么了?”岳心元觉得好笑。
“吾之,我希望你明白,我并不是在逼你交代什么,我只是希望你不管什么都不要总是一个人承担,你的过去,你的心事……但是如果你不想说,我绝不再问,所以……”
他用心至此,你还如何仍然想要隐瞒。
哪怕……会被就此厌恶,从此再不相见。
想到此处,岳心元竟微微笑了起来。岳心元极少这样笑,毫无杂质,让人看了就很想跟着一起笑,从他的眼睛里,笑到看到的人心里。
岳心元就这么笑着,用一种怀旧的语调开口。
“这还要从……我与心凡六岁那年说起……”
二十八、真假状元郎
岳家员外年到五十才喜获麟儿,更是一对双胞兄弟,自是喜爱非常,倒不图将来成才光耀门楣了,只求他们本本分分做人,平平安安一世。所以哥哥取名叫心凡,弟弟就叫心元。
心凡与心元六岁那年上街,心元伤了腿,员外去请神医死在路上,老夫人年老体衰得了风寒一病不起。风水先生说,是因为小少爷伤了腿,坏了风水。唯有将他降为仆人不再受主子的待遇,才能结束这接连不断的灾难。
心疼次子的岳氏一介女流却不得不撑起偌大家业,痛失丈夫与婆婆的她直恨不得没有生过那个引起了这场灾难的长子,下令关在柴房里,与下人一同做工,做不好就是一顿毒打。
可怜小少爷吃不饱穿不暖,唯一关心他的祖母也因为他“破了风水”而丧命,毫无地位,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情,连一般的下人在他面前都是一派趾高气扬的模样。
就是过节,也过得比一般人凄惨。
“那天是冬至……冬至大于年,毕竟是亲子,娘还是把心凡喊来跟我们同桌吃饭……”岳心元微微阖上眼,记忆里,那是唯一一次吃的尴尬的团圆饭,分明是母子三人,明明有着与他一样的血脉、一样的面孔,那个瘦小的冻得瑟瑟发抖的孩子却显得那么多余,“然后心凡他……他哭了……”
岳心元说着,语气仍然是平静的,赵天志却知道他的心在哭,为自己双生的兄弟,比岳心凡本人还要难过,因为他的善良,赵天志懂。
“心凡那天干了很多活,我后来听下人们说的。严寒天,又连件像样的棉袄都没有,他的手恐怕冻得早就没有知觉了。在暖和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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