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只那一会的功夫,估计正麻得厉害,怎么端得住碗?”
冬至团圆宴上,打碎餐具,是不吉利的。本就不受喜爱的孩子,在冬宴上打碎了碗,可想而知,少不掉的一顿毒打。打他的人,是他的亲娘。
“娘打他的时候,心凡一直在看着我。那眼神好像在问,为什么我不是你,为什么我要受这种待遇……”
似乎被回忆中的眼神吓到,岳心元的身子开始不自觉的发抖,赵天志长臂将他抱紧,一手安抚地轻拍他的后背,半晌才缓过来。
“那眼神看的我良心难安,是啊,我们是一样的,是兄弟,为什么我靠着火炉披着锦衣狐裘,他却只能穿着破布衣裳在风里干活?”
小小的孩子辗转反侧,终于耐不住,披了衣服跑出去,恰好见到自己那双生兄弟还跪在雪里,脸冻得青紫,已然神志不清。
岳心元吓坏了,忙将自己的衣服给他穿上,拖着他冻得僵硬的身子往屋里去。
赵天志心念一动,忍不住出声打断:“等等……照日子算起来……那个时候你的腿伤应该还没好不是吗?”
“是啊……”岳心元苦笑了一下,“我当时见到心凡一动不动的跪在雪里吓坏了,就也跪在雪里喊他,发现他还活着,赶忙脱了衣服给他,等走到回廊下的时候才发现腿疼的厉害,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明知事已隔十余年,赵天志仍忍不住心痛,忍不住探下身,去帮他揉那畸形的腿。
岳心元向来隐忍,靠着铁砂的重量维持身体的平衡,是以拖着一条残腿亦可以走得似常人一般。而此时拨得云开见日出,一切都已明了,赵天志再也不愿他这样逞强。何况岳心元这些日子还是躺着坐着居多,铁砂袋也就许久没有缠,此时他轻易可以摸到那条细的不正常的腿扭曲的形状。
感受到赵天志的手的颤抖,岳心元微微苦笑了一下,按在他的手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在柴房里,只有钏儿在我身边,告诉我他们弄错了……”
“钏儿认得出你?”
岳心元点点头。
“钏儿本是心凡的丫头,与我们一起长大,当初也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出去玩的,所以心凡受了罚,她也没能逃脱。”
“你救了她?”
岳心元摇摇头:“我若能救得了她,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兄弟受苦至斯?”
“我想起来了,”赵天志忽而记起钏儿对他说的,若没有岳心元,也许不会有一个腿残至此的状元郎,只是多了一个断了双手的残丫头,“钏儿说过这事儿,你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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