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给了她?”
“一半一半,”看着钏儿自发自觉坐在院子里喝茶休息的身影,岳心元微微笑了,“所以我如今与钏儿情同兄妹啊,我们打小就是喝一个碗里的药的。”
“连她都认得出来你,为何你娘他们却认不出来?”赵天志觉得气愤。
“连我娘都分不清楚我与心凡,为何你却能?”岳心元反问。
赵天志语塞:“这……”
“其实很简单,在长辈眼中,孩子就是孩子,只有顽劣与乖巧之分,并不会从根本去区分,而在同辈人眼中,你才是你自己。”岳心元淡淡道,“我娘就是这样,她只知道裹着狐裘伤了腿的那个惹人怜的是心元,而那个时候,我的腿又没有变成这个样子。任大夫医术很好,他说虽然我的腿还是残的,但是好歹可以看起来和常人一样。只是……”带着点狡猾的心虚顿了顿,“本就少吃了点药,那天之后又没能继续医治,渐渐就变回来了,甚至更难看。”
钏儿的手本就伤的轻,自然是没有大碍了,他的腿却落下了一辈子的缺陷。而这件事,是岳心元做的所有的事情中,觉得最值得的一件事。
赵天志懂,所以他适时地岔开话题:“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岳心元摇摇头,“心凡心里的不平让他在混沌之际仍然保留着‘如果我是岳心元就好了’这样的执念,大病一场后醒来,他把自己当做了岳心元。”
“就没有人发现吗?只是因为他说是,因为他穿着你的衣服?”赵天志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说腿残,他在雪里跪了那许久,没落下病就是好的了。就像我先前所说,本就是双生子,换了衣裳,娘自然是认不出来的。更何况在那之前我们整天处在一起,他既然认定了自己就是岳心元,自然行为举止都与我是一样的。”说到这里,岳心元看向赵天志,“你不觉得他其实很可怜吗?只是因为孩童天性好玩,只是因为无心之过,就被自己的血亲如此折磨,到最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只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作为那个人去爱去恨……”
赵天志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诚如岳心元所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更何况,那岳心凡分明就是把自己当做了岳心元,他并不是在作为“因为自己饱受虐待而兄弟却倍受疼爱因此心怀不满的岳心凡”在恨,而是作为“因为救兄长而变成了一个瘸子的岳心元”在怨。
赵天志忽然想到了什么:“为何不找任大夫为你证明?难道你……”
他曾经去找过任大夫求证,他与钏儿一样,心疼岳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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