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吼功一样怒骂了一声,“逆子无礼!还不速速向小公伦和小公主道歉!”
梁宣亦是怒气上脑,冲动起来便是没个遮拦,“你……你!为何我要道歉!成亲的是我自然由我自己做主!凭什么你们都来说三道四!你是同他们商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协议,竟然能够狠心拿自己的亲生儿子做筹码!你对不起我!对不起婉儿!你不配做我父亲!”
“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清福堂中,终结了梁宣越发让人心寒肝怒的大骂,空气骤然冷凝。
梁教主盛怒下的这一巴掌抽得梁宣险些崴了脖子,他捂着火辣辣的左脸,深深呼出一口气,慢吞吞抬起来的双眸怔然通红,带着难以言明的失望和心痛。
梁成友默默握紧微微发疼发颤的右手,面不改色地将手背到身后,盛气凌人地回击着梁宣冰冷的瞪视。
施季卿担忧地上前一步,伸手轻轻碰了碰梁宣的肩膀,却是被他不客气地甩开。
梁宣瞪了一会儿觉得眼睛越发酸胀,直觉再这样僵持下去,男子汉的眼泪便是要极为丢人地暴露在这天幕之下,所以他果断地收回视线,冷冷地说道,“要联姻你自己去,休要拿我做你的棋子。”
说罢头也不回决绝离去,施季卿未及细想,不自觉脚步就抬起来想要追上去,梁教主盯着那一抹仿若忽然之间高大了些许的背影,澹然阻止,“不许追。”
施季卿脚步一顿,侧过身眼中闪过无奈和埋怨,到底是叹了口气,站回原地。
这次的不愉快最后全部归结为了一句“犬子粗野无礼,是我教导无方”,显然,面对教主真挚而诚恳的歉意,小公伦便是有再盛大的怒气也俨然失了出气口。
只是这桩婚事最终仍旧未能推脱,商谈权衡过后,自然双方都认为少主和小公主的婚事才是最佳选择,合理而靠谱。
一切妥当,梁教主意外的一脸坦然,小公伦一直紧绷的神情都有了些喜色,仿若是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完成了父亲所托一般,光荣而释然。
施季卿默默地扫了一眼,心头突然涌现出一股淡淡的伤感和寂寞,难道只有他一个人忧心忡忡么?
他觉得这种感觉颇为微妙,他以为不应该由他独自占有此种孤独的寂寞,这是自私而有害的。
所幸,少主从未让他们失望。
言笑晏晏,宾主相欢,轻松愉悦的气氛苟延残喘到了午膳时分,少主再一次发挥威力,用实际行动令众人又一次陷入到震撼的沉默中不可自拔。
他失踪了。
是的,他失踪了。
带着他最心爱的青竹枕,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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