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气多进气少,好难受……
一如发烧时的模样,那时娘亲总会彻夜守在他床边,细细拍着他的胸口,柔声唱着好听的歌谣,温柔地笑着,“泽儿,睡吧,睡醒了就好了,不痛不痛,睡吧……”
那好,他便先睡上一觉,只要睡着定然就不会这样难受了,既然娘亲说睡一会儿,那就睡一会儿好了……
“娘……”
低不可闻的呢喃后,慕容泽的嘴角怪异地染上宛如释然安详的笑意,梁宣瞧不清,却陡然之间一记闪电砸上他的心头,不详而阴寒。
梁宣浑身冰凉,刹那间便慌了手脚,惶惶然喊道,“泽儿?喂!嘿!不要睡你听到没有!泽儿!”
这番慕容泽已然没有丝毫回应,梁宣心头陡然一沉,当即颤抖着将手指贴向了慕容泽的鼻息。
丝毫热度都不曾有,已经没了呼吸。
“泽儿……泽儿……泽儿……”
接连而来的第三条生命,眼睁睁在他怀里逝去,梁宣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茫然地拍着慕容泽结了冰似的脸庞,一声声无措地轻唤着。
慕容泽像是布偶一般,浑身软若无骨,对那些越发绝望的呼唤亦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梁宣眼眶蓦然湿透,滚烫的泪水刚及溢出便混入冰凉的雨水之中,交融消散。
不,他不能再这样束手无策!
便是老天要收走泽儿,他也要从老天爷手里将他抢回到自己怀里!
逆天又何妨?
他曾经每日每日不断祈求,祈求了整整八年,只为了能让娘亲活下去,可就连这样微弱的愿望,那无所不能的老天都无法满足他,这样没用的东西,他不爽他已经很久了!
如今竟还妄自大胆地想要从他怀里再抢走泽儿,痴心妄想!
事若反常必为妖。
梁宣的愤怒异于寻常,终于在思维能力上突破了自己的极限,危急绝望之际,蓦然想起了施季卿曾在某个午后读与他听的一段医书。
“徐徐抱解,不得截绳,上下安被卧之,……一人以手按据胸上,数动之;一人摩捋臂胫,屈伸之……如此一炊顷气从口出,呼吸眼开,而犹引按莫置,亦勿苦劳之……若向令两人以管吹其两耳,冞好,此法最善,无不活也。”*
灵窍一开心中主意便已拿定,虽不曾有过实战,但这最后的稻草他是抓也得抓,不抓也得抓,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他单手执缰,另一只胳膊曲起,将慕容泽的脑袋托在自己的胳膊弯里,手指绕过去捏住了他的鼻子,毫不犹豫地低下头,摸索着将自己的双唇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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