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药?如此剧毒之物你却说是解毒奇药,这般诓骗,你居心叵测!解药拿来,不然我定当取你小命!”
杨不争看着慈拈,寻思片刻,施施然笑道,“师太扪心自问,你这毒可是服用我那汤药所致?若果真如此,又为何只你毒发?”
喧闹早便惊动了众人,可当真出来劝阻的也只有空彻方丈并一昭道长,其他人不曾现身,耳朵却都是竖得老高。
卢知谦此时仍在胡亭房中,两人无言对视,目光不由转向桌上的瓷碗,里头苦黄的汤药皆是一滴未动。
梁宣一动不动看得津津有味,慕容泽细细听着外头的动静,亦是目光复杂地瞟了眼那汤药,只求温采不要犯浑,多管闲事。
门外是空彻方丈沉凝的声音,“阿弥陀佛,师太,有话好说,切莫冲动。”
然而话音未落;慈拈便杀了过去,怒斥道,“闲人莫挡,我要杀了他!”
梁宣看着看着,却是轻轻晃了晃脑袋,扭头笑得像极醉酒的痴汉,绵绵道,“泽儿,那和尚好生奇怪,他长了两个头,还都是秃头,哈哈哈!”
慕容泽嫌弃地微微眯眼,凝声道,“把门关上。”
梁宣眨巴着眼,突然桀桀地窃笑几声,猥琐道,“好的,咱们别管那许多,还有好事没做完呢,我的泽儿,莫要心急,小爷这就来~”
“找死,适才我就该一掌劈死你。”慕容泽咬牙切齿,只觉这人怎会事事都能怎样龌龊怎样想,真是恬不知耻、毫无操守!
梁宣红光满面地眯着眼,全然不以为意,蹑手蹑脚地掩上门,一幅“恶霸来也,小娘子乖乖就范”的模样,搓着手朝慕容泽靠去。
慕容泽搭在被面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眸光流转,全身心戒备。
梁宣踉踉跄跄转过身,走了尚不曾有两步,他身后的房门却是骤然被撞开,连门带板直往梁宣后脑勺砸来。
慕容泽面色一紧,就见梁宣似是身后长了眼睛一般,身形鬼魅地缩回脑袋,全身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形态揉成一团,贴着木门的边缘有惊无险地滚到了一旁。
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慕容泽愕然地瞪着眼,目不转睛地死死望着。
梁宣打墙边站起来,个头比之寻常千真万确地矮了约摸一尺,他伸展着四肢,前后左右扭动着,不消片刻,身子竟是拉长,继儿又恢复了原先的颀长。
心念千转百回,慕容泽匪夷所思叹道,“缩骨功……”
梁宣耳鸣目眩地站稳身子,犹自晃了两晃,这才高深莫测地摇着手指,奷笑道,“不是缩骨,此乃偷窥必备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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