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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如今,在梁宣同粉团泽儿眼前的,亦只剩下花一昕搂着已死的陈馥檬,轻轻哼着一只曲子,听起来竟让梁宣觉得似是而非倒是有些熟悉。
秋高气爽,御花园里头金桂开了满枝,一堆一堆聚在一起,染着昂然的笑意,拥着彼此,温暖而贴心,如同潺潺流水般的歌声,却又将一切染上了凄美肃然,正是那雨夜孤身立于土坡之上的一抹翠竹之姿,如泣如诉。
花一昕轻柔地拨开因着冷汗而黏在陈馥檬脸上的黑发,细细凝望着那副已然惨不忍睹的面庞,将自己的脸贴了过去,滚烫的热泪顺着她的脸庞低落到陈馥檬的双眸之中,随即翩然落下,散尽了最后的温度。
她勾起嘴角,笑得苦涩哀伤,呢喃着,“我知道……我都知道……馥儿,若是还有来生,我定当陪着你看尽每个日升日落,飞燕桃花,听遍所有渔人唱晚,青丝琵琶……馥儿,馥儿……”
陈馥檬在弥留之际,用尽全身的力气,勾起嘴角,笑得凄美绝华,却是说出了她这一生第一次,亦是最后一次的情话。
“一昕,若是能回到当初,我定然是不会让你进宫的,更不会因等你无果而傻乎乎地跟着进了这劳什子的金丝笼,便是被我阿爹打断一条腿,我也该将你抢回来,然后还剩一条腿留于你阿爹解气,这样他便定然不会揍你,我要牵着你的手,看尽澜江上的每一个日出日落,飞燕桃花,倾听澜江上的每一支渔歌唱晚,青丝琵琶,还要,还要和你去那些不知名的山头去称王称霸,到那些没见过的街头巷尾去吃喝戏耍,哈……这些话藏在我心里都十几年了,可不是要被憋坏了?一昕,我是命不久矣,才胆敢如此同你说话,你就别往心里去了,我瞧着那皇帝对你倒是算得真心,当年德妃那样陷害你,他也只是将你逐出了宫,我这一走竟也没了负担,只是……只是好想再听你唱上一回《步月拈花》,却不是你唱与皇帝听,而我只能坐在一旁,却是要你只对我一人唱的……唉……”
粉团泽儿从梁宣怀里爬了出来,出乎意料地竟并不曾哭泣或是骇然,恰恰相反,竟是诡异的冷静,冷静到冷漠,直勾勾地瞪着那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梁宣借着反骨术躲在宫里的那几日,倒也听过一些泽儿同皇后的传闻,此番亲眼瞧见,便自然是理解了其中的缘由。
这样想来,泽儿如此畏惧女子,怕也是今日的场景刺激得太深,入了骨髓反倒潜伏了下去,没有外露。
越是害怕恐惧越是镇定淡然,表里不一的紧,可真是让人发愁。
梁宣瞧着那小身板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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