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和一句‘你爸妈那的思想工作我会去做’,我仿佛能看到电话那头他苍老的样子。这些年我对我爸妈和二叔三叔总是愧疚的,他们没有子嗣,他和三叔便把我当亲儿子对待,只不过这次吴家可能真的要绝后了。
但无论重来多少次,我还是会去做,那是张起灵,我单方面的爱人,即使他不知道。
我捏了捏攥在手心里的白色粉末,走到他身边将水杯放下。暖光通过纸页反射到他的脸上,留下一片阴影,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打破这样的岁月静好。可人总学不会知足,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发了疯地想触碰到他。闷油瓶是我心里的那朵高岭之花,他身上的白色太刺眼,他不是神,却比神更加珍贵,我想守护他身上的那份无知,对世人的无知,对我心脏上一处肮脏的无知,可我太过弱小,于是我想把他拉下神坛,和满身淤泥的我一起。
我用手去按他的肩膀,我知道他一定看到了我握着的东西。我把粉末大大方方地展示给他看。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问他。
他摇了摇头。
我把和黑眼镜的聊天记录给他看,上面是我和他交易这药的过程。他看完后又抬头来看我,这种安静又顺从的样子刺痛了我。他就是这样,无论我想做什么都不会拒绝,哪怕我说我希望你走在我前面,他也能毫不犹豫地在我合眼前给自己绑块儿石头从长白山顶跳下去。我想给他选择,但他好像十分不解我费尽心思接他出来又亲手推开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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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闷油瓶说话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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