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语气轻柔,“你已经不再是青葱少年,霜,你总要有一个人相伴到老我才放心。”
阮霜显然不愿意再纠缠这个话题,闭口不言。
“霜,”纪璘雪却不愿放弃,再接再厉,“我与你相识已久,知你心性。这件事,不会是寒卓先招惹的。他对你心有情愫,只怕是你先招惹的他吧?”
阮霜不是清心寡欲的人,这个纪璘雪比谁都清楚。但是他长久不在身边,阮霜最初是独身一人生活的也就罢了,后来硬生生让他派去一个寒卓,寒卓本身是个出身于小倌馆的,姿色不错,意志更加比不过别人,那自然是被阮霜稍稍勾引就会上钩的。
那日寒卓风尘仆仆赶来告知他阮霜进宫的消息,虽然极力掩饰,而且也确实差点就要骗过纪璘雪了,但是纪璘雪回去再三思考之后,还是看出了蛛丝马迹。
他为寒卓接风,叫了一桌的酒菜,原本只是做个样子,可是寒卓却好像真的已经几日没有用过像样的饭似的,风卷残云吃的干净。那时他心系阮霜安危未曾察觉,后来回想起来,总也觉得不对。
虽说寒卓是托了纪璘雪才得以从小倌馆脱身,但是那时候阮霜已经入宫,这消息就算晚上一时半刻也不打紧,而且寒卓与他之间,不过赎身之恩,这恩情早就用伺候阮霜一事打消了,寒卓哪里来的这样忠心耿耿,居然连饭都腾不出时间吃?
纪璘雪死缠烂打,阮霜只得低头:“是,是我先惹得他。”
“那又怎么?”纪璘雪说了一半,后半句咽了下去,没说出来。
“因为他居然动了真心。”阮霜语气嘲讽,目光却温柔,“他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说,要陪我一生一世。”
这大约是阮霜终生的心病。
他自小浸淫媚术,家族传承,父辈的经验教训不计其数。见过太多海誓山盟信誓旦旦的碎裂。只因为他们的一个笑容或者一个娇嗔的表情,那曾经互许终生的情人就翻脸不认人。
媚术是魅惑心智的法子,所修炼之人的笑容或者哀怨、表情动作,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套路,一颦一笑都是艳绝群芳,再加上一颗玲珑心肝,乱一个人的心神是再容易不过。尽管纪璘雪与阮霜青梅竹马,也不敢夸口自己能抵挡得住阮霜的诱惑。
也因为如此,爱这回事,在阮霜眼里,就难免是镜花水月,简直是一个笑话。
纪璘雪叹一口气,也有些为难。
阮霜安静坐着,神色寂寥,宁静侧脸像是温柔展开的火红枫叶,既艳丽又寂寞。
“霜,我知道你不信爱情。”纪璘雪握着阮霜的手,轻声劝慰,“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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