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得下。
这一日,自然仍旧顺流而下。这条河水,是经过正修建的水渠的。
风迎面而来,清爽又暗含轻柔,很是神清气爽。清渊自从来到江南,夜夜好睡,精神反而比在宫中好许多,因此兴致高昂,当即便摸出长随身边的萧,长吸一口气,吹出箫声袅袅,衬着清晨水上清风,别有意境。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萧瑟和鸣,不绝如缕,如此天作之合,听的人如痴如醉,宛若天籁。
清渊听见和鸣,心知这样技艺不输自己,越发好胜起来,箫声逐渐高亢,很是振奋。
那和鸣也随之攀升,只是仿佛存心让过他的箫声,不肯摄其锋芒,始终轻柔环绕,甘做陪衬。
一曲终了,即使纪璘雪不懂得乐律,也听得出来这和鸣的美妙。
小舟眼看着就要飘远,临水的阁楼忽然开了一扇小轩窗,不见人影,却听得见一把温柔清澈好嗓音:“公子好箫声,若是赏光,还请怜淮楼一叙。”
纪璘雪来不及答话,清渊已经自作主张将船靠岸,三步两步蹦下去,笑着抬头,朗朗答一句:“承蒙错爱。”
纪璘雪忽然有不好预感。
清渊拉了他,往怜淮楼里去。
纪璘雪抬头看,那牌匾正写着“怜淮楼”三个大字,只是收拾的再怎么干净清幽,那脂粉之气却是挡不住的。
拽住清渊,纪璘雪一字一字说:“这不是正经地方,别去。”
清渊却是漫不经心的神色:“小倌楼而已——无妨,又不做什么,只是难得遇上佳人主动相邀,不去岂不是辜负了人家。”
不想败了清渊的兴致,纪璘雪不再开口,两人抬步迈了进去。
上了二楼,方才那开窗的屋子,此时门前正立着一个人。
眼若星辰,面如白莲。
明明是沦落风尘的人,却偏偏气质清灵,眼神干净,仿佛养在深闺的公子少爷,教养气度均属上乘。
那人见了礼,轻轻笑,笑意清澈如同窗外流水,无风自动:“扶疏谢公子赏光。”
这一把好嗓音,听的人心先软三分。
扶疏让开门请他们进去,奉上的不是茶水,而是两盅晶莹玉润的粥:“时辰尚早,大约不适宜茶水,素粥一盏,不成敬意。”
扶疏扶疏,果然妙人。
清渊端起粥,一笑,绝色倾城:“扶疏公子,端的是温良如玉。”
扶疏压低了眉眼,并没有一丝烟火气,干净的不似人间有。
清渊目光灼灼。
纪璘雪心头一跳,不好预感更加强烈。
此时只见扶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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