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递调羹,手指散发玉一般的无暇柔光。
清渊接住,笑意更胜:“叫我清渊。”
纪璘雪知道自己所忧成真。
☆、扶疏
若是摒弃偏见,扶疏其实是个极好的人。
知书达理进退有度,说话做事无不妥帖。况且气质绝佳,如同初冬新雪,一尘不染。
清渊与扶疏谈论音律,纪璘雪自然插不上嘴。
扶疏看纪璘雪一直静坐,倒是想换个能三人闲聊的话题,只是清渊兴致高的很,抓着扶疏越谈越兴起。
经不住清渊几次三番的磨,扶疏只得拿出自己的瑟,小小弹一支短短的旋律。尽管曲子短小,清渊却也听的如痴如醉。
纪璘雪原本还抱着一点希望,但是这希望,终于挣扎着灭了。
清渊居然逗留到怜淮楼开门迎客,要知道,青楼楚馆之类,素来是做黄昏夜晚的生意。清渊与扶疏切磋乐艺竟然能自清晨闲聊至傍晚,自然是青眼有加另眼相待才会如此。
扶疏的门被敲响了,进来一个华服的男子:“扶疏,你今儿个是被巡抚大人定下了的,还不快点收拾收拾……”
“扶疏今天不见客。”清渊不等扶疏开口,先自作主张给了吩咐。
来传话那人大约是看多了这种迷恋的追求者姿态,冷笑着讥讽:“这位爷,你要是看上扶疏了,就拿出银子来,怜淮楼自然把你奉做贵客,若是没有银子,这怜淮楼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来的地儿!不过看你长得不错,说不定也能值得几个钱呢。”
清渊身份尊贵,金银之类在他眼里当真是有如浮云,被这下贱粗鄙的人如此讽刺,几乎当时就要跳起来。
纪璘雪按住清渊,强拉着他出去。
清渊自然是恼了的:“你拉我做什么!那人不要命了,敢如此冲撞我!”
“这是民间,你是微服出巡,为的不就是看看平时看不见的实情?”纪璘雪与他讲道理,“犯不着为了那人大动干戈。”
清渊知他说得有理,只是仍有一件事放不下:“那我要去给扶疏赎身!”
“给扶疏赎身?”纪璘雪虽然有此预感,却没想到清渊是当了真的。“扶疏一看就不是普通小倌,那样气度风貌,定然是这怜淮楼的头牌。银钱之类咱们自然是够的,只是那人,轻易赎不出来啊。”
“为何赎不出来?”清渊反问他。
“你方才没听见那人来叫扶疏,说今儿个是巡抚大人把他定下了?”纪璘雪一点一点与他抽丝剥茧,“这事情一旦与官府扯上干系,等闲动不得。”
只是清渊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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