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走?”见他脚下踟蹰,又接着道,“莫非故意留下想与我共浴?”
白面书生刹时换了红脸,垂首站着,手脚局促。听得入水声才敢抬眼,自是不敢往水里看,忙去收拾随意丢在桶边的衣服。
却看见净白亵裤上点点血迹,顿时惊地话说也不好,“这,这…”
听竹瞥了一眼,淡淡道,“不碍事,丢了吧。”见那书呆子又在犹豫,只得继续说,“你只管听我的。去把檀香放上,这药味着实不好闻,难怪你不愿跟我一起泡。”
书生果然分了神,一脸尴尬道,“不是不是,这,是…”
“行了行了,”听竹眯了眼睛,“你快出去,中午也莫来扰我,待会要睡。”
上午的日光透进来,被纱帘隔了,雾雾地,凝了时光般。
少年靠在桶沿上小眯片刻,眼也不睁,伸了湿淋淋的手搁在书生腰侧,不扶不推,只是搭着,唇角懒懒溢了句,“还不走,难道真想…”
话没完就听得急急脚步仓惶而去,那嘴角便兀然一弯,浅浅笑着闭住气息,整个人没进水中…
作者有话要说:俺家小潜就素聪明来着~沉水闭气素在浴缸里学滴~哈哈~~
不过= =、伪后妈妒忌聪明银,遂虐之= =b
13、缱绻。 。。。
【缱绻】
日月升沉,天黑复白。六月至。
洛昭澜从不知光阴可匆匆至如此,转眼竟已在此落脚近一月。
期间潜听竹病状一直反反复复,也无甚大事,有时发热有时咳嗽,偶尔见轻却不见清。
三番五次让郎中来看,终于肯伸手与人搭脉了,也诊不出所以然。
听竹厌极再见大夫,洛昭澜起先还劝,后来发现也着实无用,药都不曾换过,闻着是一味的清清苦苦。
好在少年不似别的病患,从未见有过痛苦模样。
到更像是困症,日子一长,整个人都疏散虚绵,眸光懒懒似丝,气息也悠软,像早前三月里飞过的杨绒柳絮。
他从没说过难受,只道困了。
好似他只管睡,将一生当成不醒的美梦。
有时也与洛昭澜说话,多是睡前二更天的样子。他镇日过的不分昼夜,白天便是没睡也只醒三分,夜里才有些精神,更像精怪。
照旧只叫洛昭澜呆子,开口便少不了戏弄,喜于见人窘迫,咯咯笑起来音色清悦如昨。但日日下口药比饭多,容色愈见清癯,原本面颊微微鼓起的弧度也削瘦下去。
主人家老者悄悄与洛昭澜商议,说若是夜里醒着便劝着多吃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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